因为他知道,木通这次确实有点太坏规矩了。
魏朝阳没瞧宋棯安一眼,紧接着道:“刚才有人在窗外偷听,现在站出来我可以从轻发落,如若不然,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说罢仔细盯着底下的一众仆人。
院中沉默一瞬,随即议论纷纷。
“举报有奖,若是包庇,则与此同罪。”
魏朝阳语气平淡。
看在宋棯安的份上,他给这些人一次机会。
哪知片刻后,仍然无人承认。
期间有人大声质问:“我们是二公子院中的人,别说没有偷听这件事,就是有,也不该大公子管。”
这话获得了一片赞扬。
甚至有更大胆的,借着院中嘈杂,提高音调道:“早听说大公子嫉妒二公子,如今是见识到了,大公子这是借着我们敲打二公子呐……”
“对呀,对呀……”
……
“胡说什么!”
宋棯安脸色也变了,这是当着他的面使离间计啊。
他站起身训斥,不过没什么效果。
“就算管,这院中的事,也轮不到大公子插手……”
“掌门都没管呢!”
……
宋棯安脸色变得更难看了,这要是让他爹知道他院中乱成这样,他岂不是要被痛打一顿。
“闭嘴!”
宋棯安眼见魏朝阳神情淡淡,不觉心里有些发慌,急忙呵斥。
好在他还有些主子的威严,院中的声音渐渐平息下来。
宋棯安扫了众多仆人一眼,道:“朝阳虽然是我师兄,但我敬他如我亲兄长,别说这件事他想追究,就是他今日,无缘无故想要将你们全部赶出府,我也没有意见。”
这话顿时让院中彻底安静下来。
他们知道,虽然宋棯安很好说话,但这种好脾气的人,一旦发起火来,也是极为可怕的。
宋棯安也是被气狠了,那些话他们当着朝阳的面就敢说出来,可见平日里背后都是怎么议论朝阳的。
难怪爹总说他和朝阳的不愉,他要占很大一部分原因。
魏朝阳忍不住扶额叹息,虽然宋棯安心是好的,但这话嘛……
什么叫无缘无故?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故意刁难宋棯安院中人呢?
他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么?
魏朝阳当即开口道:“我再说一次,偷听的那个人站出来,我可以从轻发落,否则……”
他剩下的话没说出口,眼神却突然凌厉,势要将这件事追究到底。
院中仆从面面相觑,但这一次还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魏朝阳没了耐心。
若不是为了给师弟一个面子,他也不会浪费这么长时间。
此时已经行刑完毕的木通也被拖了回来,他下半身已经血肉模糊,身上已经拖出了一条血痕,人早就人事不省。
宋棯安见此情景,瞬间便想下去瞧瞧木通的伤势。
十七早有准备,他悄无声息站在宋棯安身后,低声提醒道:“二公子,若是你现在站出来,只会让大公子颜面无存……”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宋棯安顷刻愣住。
宋棯安犹豫一瞬,又重新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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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的仆从见此越发胆怯,这木通还是二公子的贴身人,大公子尚且不念旧情,更何况他们呢?
有个胆小的丫鬟已经战战兢兢站了出来:“回……回禀大公子,奴婢看见络石鬼鬼祟祟,一定是他在偷听!”
有了第一个便有了第二个,院中人议论纷纷。
“我也看到络石了。”
“一定是络石……”
……
魏朝阳眯着眼睛扫视一圈:“谁是络石,出来!”
他的话音刚落,便有一位身着小厮服饰的人站了出来。
样貌倒是看着憨厚,不过眉眼间的桀骜让魏朝阳有些不喜。
“你刚才在哪?在做什么?”
魏朝阳并不会听信一面之词,闻此面色不变,仍然耐着性子询问。
可惜络石并不给他这个面子。
他面上不慌不忙,语气不卑不亢:“属下受二公子之命在书房整理书籍。”
这话让宋棯安点了点头:“书房久未整理,有些书都快发霉了,络石仔细,所以这几日我让他整理一下书房。”
魏朝阳笑了笑,不置可否。
“既然在书房,为何有人会看到你出现在卧房外面?”
“书房已经收拾妥当,属下特地向二公子禀告……”
这样听着似乎也不错。
连宋棯安都忍不住开口道:“络石来我身边三年了,做事妥帖,为人衷心,不会做这种事……”
当然,在魏朝阳犀利的眼神中,宋棯安渐渐熄了声。
“既然是来禀告,为何未禀告便要急匆匆离开?”
魏朝阳冷笑一声,刚才十七可是告诉他,这个络石鬼鬼祟祟,刚才可是急匆匆想要离开,好在十七手疾眼快,这才截住了他。
没有猫腻,魏朝阳可不信。
“二公子院中吵吵嚷嚷,属下觉得此时禀告有些不合时宜,便决定先行退下,待二公子得空后再来。”
有理有据,且正当。
魏朝阳不觉冷笑一声,原本他是想给这些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但有人不领情,那就别怪他不留情分。
魏朝阳招了招手,有几名影卫从暗中跳了出来。
“哪个是偷听的?哪个又是望风的?都给我揪出来!”
魏朝阳心下冷笑,宋棯安一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