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整治刁奴(1 / 2)

锦瑟江湖 阜阳江 2377 字 14天前

这二十杖可不轻,宋棯安足足养了半个月才堪堪能下床。

魏朝阳来探望时,只见宋棯安扶着床头,一瘸一拐地挪着。

“伤还没好呢,怎么就下床了?”

魏朝阳忍着笑意,关切道。

宋棯安觑了魏朝阳一眼,哪能不知道自家师兄心里在想什么,不禁没好气道:“要笑就笑,和我装什么装!”

说罢便“欸呦欸呦”叫着去给魏朝阳沏茶。

魏朝阳也不加掩饰,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直把眼泪都笑了出来。

待笑了片刻后,魏朝阳才在宋棯安怨气冲天的眼神中止住了笑意,他伸手接过宋棯安递过来的茶水,没忍住又是“噗嗤”一笑。

“你行了啊!”

宋棯安怨气冲天:“笑笑就行了,没道理一直笑吧!”

他还是个伤员呢!

魏朝阳这才止住笑意,笑容满面道:“嘉嘉闹着要来看你,我没让她来,钟遥忙着建祠堂,也没有时间,这不,只有我一个来了,你不会嫌弃吧。”

说着又忍不住笑了几声。

宋棯安这半个月都快无聊疯了,好不容易来了个魏朝阳,忙拉着他问东问西,就差将这半个月的所有事情都问清楚。

原来在宋棯安被禁足的这半个月,江岭于十日前收到一封来自五越林的加急信,便马不停蹄赶回去。

程越虽然没被抓住,但平叔已经成功将他拦在嘉阳城内。

只可惜狡兔三窟,程越不知藏身何处,平叔几乎翻遍了整个城内,都找不到人。若再这样下去,只怕只有挨家挨户搜查这个办法。

这样难免劳师动众,二叔也不会同意。

魏朝阳不知道,原本已经随着江岭出城的顾怜,听闻程越遇险,便也赶了回来。

此时两人正在一处名为“张宅”的宅院中藏身。

程越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他顺手从地窖中顺出一瓶酒递给顾怜,询问:“我们什么时候出城?”

他有些不耐烦,挽起袖子直接坐在地上,吞下一口酒水道:“都在这鬼地方待了五日了,我可不想再呆下去。”

顾怜脸上挂着笑,语气出乎意料地温和:“快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他拨了拨手中的琴弦,瞧着程越满脸不耐的样子,低头沉思一瞬站起来走到程越身边,在程越身侧找块地方拍干净尘土,这才施施然坐下来。

程越余光掠过他一系列动作,默默翻了个白眼。

顾怜仍然好声好气:“你要是无聊,我弹琴给你听。”

“不了吧”,程越拒绝:“我都听了五日了,换个花样。”

他这样不客气,顾怜也不生气。

“那你想做什么?”

顾怜叹了口气,托着下巴忧愁:“这毕竟不是我的地盘,咱们还是低调点好。”

话音刚落顾怜就听到程越一阵吸气声,这才发现由于动作幅度太大,程越的伤口已经裂开。

他毫不在意,顾怜却是面色一变,急忙找出纱布重新包扎。

“宋子殷……”

程越倒吸一口凉气,恨恨道:“有朝一日我一定报复回来。”

随即他便有些奇道:“嘉阳派为何会插手药童案?”

这未免有点太多管闲事了。

提起此事,顾怜的笑容也淡了淡,嘉阳派的势如破竹确实让他很头疼。顾怜眼神浮过一丝厌烦和憎恶:“大概这世上,有些人,就是好逞英雄,唉~”

他叹口气,耸耸肩:“谁让咱们倒霉呢,做了宋子殷扬名立万的垫脚石。”

这话让程越满脸赞同。

不过他也有些怀疑:“现在教内议论纷纷,你我都回不去了,阿怜,我们真的能闯过这一劫吗?”

程越有些灰心丧气。

顾怜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然后发出一声嗤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况且……”顾怜为程越包扎好伤口,施施然站起来道:“宋子殷已近半旬,褚平不过是个没脑子的莽夫,魏朝阳是个废物,宋棯安和钟遥更不足为惧……”

程越微微抬眼,目露惊讶。

“只要我们耐得住性子,赢得就是我们。”

在好友面前,顾怜毫不掩饰自己的勃勃野心。

“大言不惭!”

程越不以为意,轻轻冷哼一声,他转头看向顾怜,才发现顾怜两颊微红,已经面有醉意。他低头瞧了瞧自己手中的酒,后知后觉错拿了最烈的酒。

已经有些晕乎乎的顾怜耳尖地听出程越的不信,他唧唧哼哼笑了两声,揽过程越的肩膀,凑到他耳边轻声道:“你信不信……”

程越不动声色躲开,正竖起耳朵想要听听顾怜做了何布局,忽然耳边就没了声音。

他转头望去,只见顾怜已经毫无形象地平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酒量不怎么样,酒品倒是挺好。”

程越悄声嘀咕。

这边顾怜酣然入睡,另一边宋棯安却是精神头十足,兴致勃勃拉着魏朝阳聊个不停,期间问的最多的,大多是些八卦和奇闻异事。

魏朝阳耐着性子一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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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谈笑晏晏,一时间宋棯安感觉自己伤都好了大半。

“谁?”

魏朝阳忽然转头看向窗户,他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扫了一眼窗外。

宋棯安一瘸一拐打开窗户环顾四周,外面空无一人,甚至连洒扫的仆妇都没有。宋棯安习以为常,他有些疑惑地看向魏朝阳,询问道:“朝阳,没有人,是不是你的错觉?”

他院中的人虽然不规矩,但也不至于偷听吧。

魏朝阳觑了宋棯安一眼,沉下脸,他摇了摇头,随后便冷声叫出十七,吩咐道:“十七,去把二公子院中的人都给我叫过来!”

宋棯安眼见魏朝阳真的生气了,也不敢再说话。

十七动作迅速,不到片刻便召集了院中全部的仆从。

不过瞧着院中仆从明显没有规矩的样子,魏朝阳的脸色越发难看。

甚至有些胆大的直接顶着魏朝阳的目光道:“不知大公子叫我们来所谓何干?”

魏朝阳淡淡瞥了他一眼,认出这是宋棯安身边的木通,不免有些不悦。他知道木通之所以如此尊卑不分,完全是宋棯安平时宠溺太过。

魏朝阳还未说些什么,宋棯安便率先训斥:“木通,说什么呢,乖乖听着。”

这话非但没让木通害怕,反而让木通越发大胆,不过顾及二公子,木通没有再说话,只是不屑地撇了撇嘴。

魏朝阳觑了宋棯安一眼。

“嘿嘿嘿,木通年纪小,不懂事,以后我好好教,朝阳你别和他计较……”

宋棯安讪笑道。

但这次魏朝阳没有妥协,他淡淡吩咐:“拖下去,三十杖,然后发到庄子上。”

他命令一下,暗中就有人跳出来直接将木通拖了出去,随后便是一阵阵惨叫。

魏朝阳的一招,不禁让院中的仆从战战兢兢,就连宋棯安的脸色也变得苍白,他动了动嘴唇,最后也没说求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