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姈抬眼看了池晏一眼,内含敬仰,可下一秒消失殆尽,只唯讽刺。

“虽然你人不咋滴,但是当个皇帝还是有模有样的,不管是启国还是被打败的国家,在你的治理下走向欣欣向荣之态,加之依人阁的大力协助,古邡大陆的百姓衣食无忧,闲粮有足,作物经过改良种植后产量也提高起来,近几年来,是难得的盛世。”

虽然泽姈不喜欢他,但是不得不说池晏在的这些年,是古邡大陆历来最好的时代。

“听起来确实是一代明君。”

但又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

池晏并不是那么容易放下戒备相信陌生人的人,面上虽带着已八成的信服,实则对对方的言论保留猜忌。

今日他虽然收到了许多信息,但是是否存在虚假得待考证。

“也不知道谁给你的自信,脸皮这么厚,这当然只是好的一面,谁不知道启国皇帝是个弑父杀兄的暴君,且嗜杀成性。”

“成王者何在乎小节。”

“你……”

“你这话要敢在殿下面前说我就佩服你。”

“殿下是何人?”

“何人你管不着,要不是你,我早就和阿遇待在一块了,谁还在这?”

“看来原先就是你伤了我。”

“谁让你自己处那的,被砸活该!”

“姑娘心思不正,还怪他人,黑心寡妇都自愧不如。”

“我黑心,你怕不是想死?”

说着,泽姈突然站起身,手中突现红光,一把魔剑横空现世,凌空直指向池晏。

“再说一遍?”

虽然她知道她不对,但是她就是看不惯对方。

剑尖直逼向池晏,本能让池晏快速地侧身躲闪,原地魔剑已横穿而过,若他还在定被捅个透穿。

木父木母看到事态发展变成这样,慌了神。

“小姈,别冲动!”

“对啊,有什么事等小兮回来再说。”

“说什么说,殿下每次都偏袒他!这就是个狐媚子!不,说狐媚子都侮辱了人家!”

说着,正要再次动手,“趁他病要他命!”

木父木母强忍着惧意拉住泽姈,就连原本在一旁玩玩偶的小晚浮也紧紧抱住泽姈的腿,不让对方走动分毫。

被拖住的泽姈立即施法,魔剑竟脱手而飞驶,在屋内环绕一圈,留下红色荧光,荧光追着池晏跑,好似在调逗。

看着池晏被逼得左右翻转躲闪后再次冲向对方的面门。

魔剑离对方只有一毫米之隔,却没有再进一步。

池晏看着怒火中烧的泽姈,疑惑不解。

“为什么不动手?”

“你以为我傻,我俩又不是要命的恩怨,我何必脏了手,你这恶人自有恶人磨。”

她坚信父君母帝的话,这家伙以后的路可不好走。

不过他还挺想知道究竟是怎样的路,让九重天难得的天才犯难。

这时她还不知道,这家伙竟是看上了殿下,若知如此,她早一剑劈了他,哪留得他在此蹦跶。

池晏抬眼藐视对方,毫无惧意。

“既然如此,不放开?”

“求人办事这态度?”

“姑娘会错意了,我可不是在求你。”

“你以为还在你启国呢?皇帝陛下?”

“即便不是,姑娘也不敢真伤我。”

说着,池晏便闲然自若地向前走去,坐在泽姈对面的沙发上,好似在漫步般,泰然自若。

只是他的身上好似插了的剑,可剑稳稳地随着他走动。

木父木母总算看出来了,这两人冤家路窄,就是打打闹闹,不会动真格,便把晚浮抱走,放心地坐回原位。

他们知道晚浮没人照顾,而如今又是幼年,他们与她也是有缘,便让晚浮留在这里,给他们当个伴,正好他们也喜欢她,便和木兮商议当孙女来养。

一小时过去,原先是怎样的,如今仍是如何。

木母手上拿着手机,看着几人道:“小兮刚刚问我,泽姈有没有说什么,比如小池的名字,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