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既然如此,老头子我也不再计较。小子,今日想必你已猜到,老夫所谓何来。
不错,今日来此正是为了了结半月之前的拜师之事,而今便是吉时良日,为此,老夫特意筹备了一场仪式。
不过,在举行仪式之前,老头子我想再问你一次,是否真心实意随我修习铸剑?若此时你不愿为之
,当可直言,老夫绝不强求,从此形同陌路,就当你我不曾相识过。
不过,如若你愿意跟随老夫,那必须发下毒誓,永世不悔,即便日后无妻无子,孤苦一生抑或孤星犯命,亲朋尽丧也绝无怨言。”
隋震异常沉重的说完后,一旁静立的徐山却不无惊讶的看着他,然而随即又轻叹了一声,低下了头去,不再吱声。
旁山风听到隋震要自己选择,他看着隋震既狠厉又殷切期盼的眼神,突然之间他恍惚觉得自己又回到了秀云城铸兵窟内,看到了铸兵窟内那些轮回九渊的鬼刹人以及为自己穿鞋的隋聆姑娘,仿佛又看到了临终时姬虎将军的眼睛以及他要求自己发的毒誓,
一切都是如此的相似,如此的雷同。
然而,当初的旁山风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奴隶,而今,他却拥有了很多朋友和关爱自己的人。
丁甲邑的阿公和燕儿,牛羊蓄的平伯和一众奴隶,良城的有色延宾和殷梨花等人以及死去的公输隐爷爷和飞电虎兄。
这一切的人和事瞬间都在旁山风心头掠过,仿佛昨日,更像是想要对自己诉说今日之事。
旁山风双手抱着头,神情落寞,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之仇未报,想起了这一路走来为他而死的所有人以及那日在地牢中说与公输爷爷的肺腑之言。
他甚至看到在牛羊蓄被马员残杀的那对奴隶夫妇,那双临死时的眼睛在告诉自己,一个奴隶的死与一只蚂蚁的死一样,动摇不了这世道的任何一块碎石。
旁山风觉得自己很庆幸,遇见了许许多多如阿公、平伯和公输爷爷一样的人。
正在隋震焦虑的等待之时,旁山风突然站了起来,昂着头道:“我旁山风说过,铸剑一路,虽艰难险阻,吾往矣!师父,请受徒儿九拜!”
旁山风说完就要跪地行礼,却被隋震双手扶住,之见他此时自然老泪纵横,哭极而乐极。
“我隋震果真未看走眼,上天待我隋震不薄
,令我今日终于觅得传承,我隋震可以含笑九泉了!”
隋震高兴的大声呼啸,而旁山风却从隋震语中听出了几分悲壮之意。
正在他思索之际,却又听隋震道:“风儿,我门传承非同一般,这收纳门墙一事更是非同儿戏,今日老夫以备好了拜师仪式,你且随我来。”
卯时过半,旁山风跟随着隋震与徐山二人,沿着钟离山上山的唯一一条石阶而上。
一路上石径两旁不时会看到道旁结着草庐,内里却无人。
“师父,这道旁的草庐做来何用?”旁山风轻声问道。
“哦,你说这些草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