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茹无奈之下,便来到后院,刚好碰到桦庞和章祥,她心想这二人定能将前庭那二人吓退,于是将事由简单的告知了二人。
“是何人敢来我天机坊闹事,真当我天机坊好欺负不是?”
由于最近连番收到外人挑衅,加之天机坊生意不如意,桦庞还没有来到前堂就吼出了心中怨气。
然而他看到隋震与徐山分主次正在几案边喝茶,于是他想上前与那看起来为主的老者理论几句。
当他来到距离老者五步远的地方时,却眼前一黑莫名的载倒在地。
章祥见老者身旁的大汉只是一个起坐便放倒了桦庞,吃惊之余也不再顾先礼后兵之礼,愤然出拳相击。
虽然他小心万分,以免步了桦庞后尘,可是当他的拳头眼看就要击中眼前大汉之时,突然觉得自己浑身绵软了起来,最后一眼只看到那大汉在冲他微笑。
桦庞与章祥二人相继跌倒,顿时让郑茹慌了。
她满头汗淋淋地来到后院,正好撞见丑桩与傻蛋,心想这次有了这两位魁梧大汉,定能奈何得了前面那二人。
丑桩与傻蛋来到前堂,一眼就看到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桦庞和章祥,再看到隋震二人仍旧悠闲的品着茶汤,丑桩虽知对方那大汉定然有些身手,但也顾不了许多,右拳紧握,猛的挥出。
丑桩这一拳带着他常年推磨的四两千斤之力,虽然不甚速度,但却力道沉猛。
然而徐山面对丑桩却是轻笑一声,随即猛的冲向丑桩。
二人只是一个擦肩而过,但丑桩却觉得对方似乎是碰了自己一下,紧接着他便感到一阵剧痛从肩头传来。
右臂脱臼!
常年接触力道的他,自然是第一个想到了结果,同时他也知道自己与对方的差距甚大,若不是对方留手,自己命将休矣。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丑桩跌坐在几案旁,双眼狠狠地盯着徐山,左手抓着肩膀,尽量不让肩膀晃动。
“桩叔,你怎么了?”郑茹带着哭腔伏在丑桩身侧,不知如何是好。
而此时的傻蛋将一切看在眼里,二话不说,就呼号着愤然冲向徐山。
这一次徐山并未躲闪,只是在与傻蛋接触之时,瞬间出手,一掌击在了傻蛋下颔脖子上,傻蛋立时翻倒,人事不醒。
突然的变故,让郑茹疯了一般扑向傻蛋,一边呼唤一边哭泣,而此时只有一只手的丑桩突然如熊一般冲向徐山。
徐山措手不及,被丑桩用肩膀撞在了木柱之上,后背吃痛,无奈之下,一掌击在了丑桩后脑,使其昏迷。
而此时一直眯着眼睛的隋震却叹了口气,道:“看来今日不费些周折是不行了,到此为止吧,老头子没多少时间了,徐山!”
隋震最后一句话显然是对徐山示意,而后者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便几步消失在了天机坊后院。
整个庭堂就剩下哭泣的郑茹和好整以暇的隋震,郑茹刚想质问隋震几句,突然从后院响起了两声短促的玉笛声,听到这笛声,隋震大喜,于是将黄麻斗篷重新戴起,几个箭步消失在了乾坤街上。
而此时,听到笛声的郑茹,突然猛的抬起头向后院的门望去,连滚带爬的朝着后厢冲去,同时口里喊着“公子”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