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茹言简意赅说明了其中暗理,但听在心内,两位斗篷人却心中激荡,更是对郑茹口中所言的公子充满了好奇之感。
随即郑茹为二位斗篷人介绍了一番,尤其是将新晋锻铸的精品器物拿给了二人,二人看后却久久不能平静,尤其是那老者,心中叹到:“人言水干石枯易得,恶金熔断难求,更有甚者,一句恶金不祥吓退了多少仁人志士,没想到今日这恶金铸的器物却已到如此精进地步,看来自己确实是看了,后浪之威犹胜前浪。
天下之变不久矣!”
斗篷老者看了后,突然道:“敢问姑娘口中的公子是何人?”
郑茹笑了笑道:“我家公子叫旁山风,正是天机坊的主人。”
二位斗篷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眼中不乏震惊之色。
“小姑娘,不知能否请贵公子出来一叙?”
郑茹听了那位年轻点的斗篷人这么个请求,瞬间又有些犹豫了,毕竟明人不做暗事,眼前这二人却藏头露尾,不肯以真面目示人,恐有叵测之心。
“回二位尊客的话,今日实是不巧,因最近坊内生意大好,我家公子外出议事去了。若二位不介意,当可留下称呼宅处,待我家公子回来后小女定当陪同谒造门府,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听了郑茹此话,那年轻的斗篷人却有些不悦,心道:“近日坊间何人不知,天机坊门可罗雀,焉有什么生意,又何来外出议事之说,分明是这丫头拿来了搪塞于我等。”
这年轻斗篷人附耳将所想告知了老者,老者本不欲与小姑娘一般见识,打算离去,而那年轻斗篷人却不这么想。
“据在下所知,近日贵坊并无生意,焉有外出一说?
今日,我家主人只是好奇贵坊公子之才,特意求见,小姑娘又何必拿假话来搪塞我等,这难道是贵坊的待客之道?若果真如此,贵坊的为人岂非与外传的铜剑一般,充满了低劣之意?
”
年轻的斗篷人言语攻击性极强,一时间让郑茹脸色通红,有心想要辩驳几句,却一下子不知如何措辞。
正在她焦急而为难之际,却听到:“放屁!人之低劣焉能喻剑?我看说此话之人才是低劣至极!”
三人闻言同时朝着门口望去,只见进来的仍旧是两个斗篷人,区别在于后来的二人披着麻黄斗篷。
四位斗篷人八目相对,看得郑茹有些糊涂。
今日这是何方黄历,怎么挨着队来的尽是斗篷人。
“原来是鬼老,不知是何事能劳烦您老下山到这夷城走一遭?
今日鬼老您难得下山一趟,在下为聊表地主之谊,还请鬼老到在下府中一叙如何?”
这黄麻斗篷二人正是隋震与徐山。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雷街主,许久未见你还是这般鬼鬼祟祟的模样。”
隋震开口就让这斗篷人下不来台,而这所谓的雷街主正是乾坤街的主事雷烛,其身后的年轻人正是自己的侄子雷焕。
雷烛被隋震这么一说,嘴角连续抽搐了几下,厚着脸皮摘下了头顶的斗篷,露出一副威严之相,最为引人注目的是他那一对剑眉,不怒而自威,没遇见隐有英气。
相反,那雷焕却生了一副白净面皮,面色虚黄,长角细眼,一副小人模样。
“鬼老说笑了,在下只是久未露面,想出来暗地里体察一下民风,不想惊扰城中子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