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薇回到家的时候,天边已经布满了星子,小小的庭院里布满了灰尘,墙角的那一树梨花已经全部绽放,估摸着过不了多少的时日,就会开始掉落了。
屋里的样子还是她走的时候模样。
阮玉薇掀开床板,找到了当初被她藏起来的苗岩包袱。
当初这些东西她没有交给陆让,不过是想在以后恰当的时候卖他一个人情。
但是现在,这东西可能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无名和陆让现在是利益共同体,只有她才是砧板上的鱼肉。
她不信任陆让所说,仅仅只是想破了身体里的蛊,而面对她的血这样逆天的作用还能无动于衷。
阮玉薇将包袱提了出来,包袱里的东西她都原封不动的放了进去。
那块雷击木的小木牌上的符号,就是和从施映雪给她的那个小盒子上的图案是一样的。
刚刚无名说了,那个盒子里的虫是死的。
而施映雪出嫁的前一天,施映蓉在家暴毙,施知州身为父亲面上却丝毫不见伤心之色,而施夫人也不知所踪。
还有她最早“看到”的那个书生。
若施映蓉是被施知州炼蛊害死的,那那个书生手里的盒子也是炼蛊所用。
阮玉薇隐隐觉得,这背后之人布了一场长达数十年的局。
他们所有的人,都是这棋局中的人。
阮玉薇将最下面的两本书拿了出来,这两本书的书皮上写着苗医方三个字。
翻开后,每一页都写着苗方,对症,功效,煎煮的方法,详尽至极,甚至是连少见的草药都画了出来。
看得出写医书的人,是想将自己的毕生心血都融汇在这书中。
包袱是苗岩的,苗岩死的时候才二十出头,而这两本医书绝不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所能着作出来的。
这就只能是苗医王的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