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顾北宸请了太医给顾景炎诊脉。
他并不相信顾景炎也中了药。
如若诊脉的结果和顾景炎说的不一样,今日他非得给顾景炎一点颜色瞧瞧...
“刘太医,皇弟情况如何?”
顾北宸的脸色很难看,他很清楚华翠宫走水肯定和顾景炎脱不了干系。
可惜,他没能抓到任何证据。
“回皇上,王爷伤寒合并风寒,情况很严重。加之误服了大量催情药,使得体质更加虚弱。不过眼下并没有性命之忧,静养上五六日,便会有所好转。”
“...催情药?”
顾北宸深知无论如何他都没办法往顾景炎头上扣罪名,心下更加郁闷。
但偏偏他又不能当场发作,只能沉着脸叫来了给顾景炎送药的宫婢。
宫婢看上去就十三四岁的模样。
她怯生生地跪在地上,大大的眼睛惶恐地盯着高位上的太后和顾北宸。
而坐在一旁的顾景炎也给了她很大的压迫感。
这三人的气场相当强大。
哪怕一句话不说,都能让她吓得汗流浃背。
好一会儿。
顾北宸才开了口,声色冰冷彻骨,“是你给朕的皇弟下了药?”
“奴婢没有,奴婢是冤枉的!”
宫女跪伏在地,哆哆嗦嗦地解释道:“奴婢只是奉命去太医院取药,是李太医将煎好的药亲自交到奴婢手中的,期间奴婢没有打开查看过。”
“那你途中可遇见过什么人?”顾北宸眯了眯眸,沉声问道。
“路上,奴婢只见过邓公公。他在官房前站着,还跟奴婢说了几句。”
“都说了什么?”顾景炎问道。
“...没说什么。”
“不说实话是欺君大罪,你可考虑清楚了?”顾景炎厉声逼问。
“王爷饶命,奴婢说就是了。邓公公让奴婢跟着他,他还摸了奴婢的脸,奴婢害怕,跑掉了。”
宫婢此话一出,顾北宸的脸色更加难看。
原本这把火怎么着都不会烧到自己身上,若是扯到邓廖头上,那他母后又该怎么想他?
邓廖是他身边的大红人,也算得上是他的心腹之一。
若是邓廖被查出和这事儿有关,太后和顾景炎肯定会以为是他指使的邓廖。
顾景炎见顾北宸沉默不语,又一次开了口:“皇兄,还请您让邓廖前来当面对峙!臣弟认为,应当不是这个宫婢下的药。暂且不说别的,在后宫之中她根本没办法弄到那种药。”
“宣邓廖。”
顾北宸最终还是找来了邓廖。
思虑再三,他还是觉得邓廖不可能在顾景炎的药里添加催情散。
因此,找他来问问也是无妨...
不多时,邓廖就被带入到了华翠宫中。
“邓廖,是你害的本王?”
顾景炎在他前脚刚踏入华翠宫之际,便起身上前,冷声质问着他。
“奴才冤枉!奴才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邓廖眼露迷茫,连忙摇头喊着冤。
“那本王问你,是你下的药?”这一刻,顾景炎将沈无忧给他的乖乖粉全都给邓廖用了。
因此只要他的问法够巧妙,就不怕邓廖不说实话。
“...是。”
邓廖双目发直,好一会儿才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复。
顾北宸没想到邓廖会这样说,一不小心尽数喷出了刚入口的茶水。
“邓廖,你好大的胆子!”
太后气急败坏,快步上前就想掌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