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深怕顾北宸因为这事儿而对顾景炎不利,即刻差遣身边的人,怒声道:“来人!将那贱婢从榻上拖下来,乱棍打死!胆敢勾引当朝王爷,其罪当诛!”
“母后,这不关她的事。”
顾景炎即刻制止了试图上前将沈无忧拖下卧榻的太监,随后轻俯下身,捡起掉落在地的衣裳,随意披在了肩上。
“炎儿,你跟母后说实话,是不是着贱婢趁你虚弱的时候,蓄意勾引你的?”
太后手心里已然泌出了一层冷汗,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后果不堪设想。
顾北宸本就对顾景炎有些偏见。
给他逮着这么一个能够落井下石的机会,顾景炎怕是很难自保。
顾北宸看出太后有意袒护顾景炎,冷笑出声:“母后,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你不必急着给皇弟脱罪。”
“......”
太后眉心紧蹙,想说什么,终究是没再开口。
顾景炎穿好衣裳,这才徐徐走向顾北宸,“皇兄,臣弟未曾想过淫乱后宫,还请皇兄明察。”
“那你倒是说说,你刚才是在做什么?”
顾北宸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他看中的女人被顾景炎强占了身子,他如何能不气?
为了将沈无忧收入后宫。
他甚至派林琛特意支开了顾景炎。
谁知,本该被困囿在稻香村的顾景炎,竟这么及时地出现在华翠宫!
退一步说。
华翠宫的这场火也是诡异至极。
不出所料的话。
这场火和顾景炎绝对逃不了干系。
顾北宸越想越气,他暗暗腹诽着,这一回就算太后求情,他也绝不会轻易放过顾景炎。
“皇兄,这事说来话长。真要说,须得从今日一早林琛手持尚方宝剑跑来找臣弟时说起。”
“他说臣弟部下在稻香村欺男霸女,还妄图造反。臣弟为证清白,强撑病体赶往林琛所说的稻香村,结果只看到臣弟部下在布粥放粮。”
“臣弟认为,林琛是故意给臣弟使绊子,碍于他是皇兄的人,也不好怪罪。”
“由于赶去的路上太过着急,再度受寒,母后得知后便让人接臣弟进宫养病。”
“臣弟一进华翠宫便在偏殿卧床休息,谁知宫婢送来的药里似乎添加了催情散之类的药物,这才致使臣弟完全失控。”
顾景炎在替自己解释的时候,还不忘告林琛的状。
既然顾北宸想出了这样的损招针对他和沈无忧,那么就别怪他反手将林琛给拖下水。
“林琛竟做出这般荒唐的事?”
顾北宸冷了脸,得知林琛连这么简单的栽赃嫁祸都没做好,心下气恼不已。
太后则更关心卧榻上的女子是谁。
顾景炎都说了他是被人下了药。
因此,只要卧榻上的女子不是后妃,顾景炎就不会被怪责。
“炎儿,卧榻上那女子是谁?是不是她给你下的药?”
“给儿臣下药的人不是她,她只是路过,是儿臣在失控的状态下害了她。”
“那...她是哀家宫里的?”
“不是。”顾景炎不想当着太监宫女的面说这事儿。
话说一半,又戛然而止。
他转头看向顾北宸,极为愤慨地说道:“还请皇兄为臣弟做主!臣弟莫名被林琛摆了一道,莫名中了药,请皇兄彻查到底,还臣弟一个清白!”
“中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