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昨晚陈岁等人都在孙海房里轮流守着。按理说,应该没有人有那个时间和沈无忧私会。
“无忧,你的嘴唇和脖子真是被蚊虫叮咬的?”裴行止见沈无忧从屋里走出,视线又一次落定在她脖颈的红痕上。
“将军莫不是在怀疑,昨晚我与其他男子寻欢苟合?”沈无忧反问。
“看这痕迹,确实很像。”
“将军的眼神还挺好的。不怕告诉你,我昨晚就是给你戴绿帽了。我这么说,你满意了吗?”
“别说气话,好吗?我是在关心你。”
裴行止这人多少是有些毛病的。沈无忧当着他的面亲口承认,他反倒打消了疑虑,不再多问。
沈无忧懒得跟他废话,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对了,孙大人的情况如何了?”
“他的身体算是彻底报废,太医忙活了一整晚,才止住了血。”
“截止至目前,还没有查出是谁对他下的手。”
“至于他私吃回扣的事,都察院御史已经如实上报,春闱大考落幕后,圣上应当会亲自审理此事。”
裴行止想到孙海私处被老鼠啃得只剩那么一点的可怜模样,顿觉胯下生风。
“今天是春闱大考的最后一天,你让手下将士警惕点儿!我担心有人蓄意滋事。”
“孙海都这样了,还能出什么事?”裴行止不以为然地道。
“他不过是一个小角色,真正的狠角色,尚未露面。”
沈无忧快步走进了考场,目光在焦灼作答的考生脸上一一掠过。
没走几步,忽然有一个考生因舞弊被带离了座位。
离场前,还不干不净地瞎嚷嚷:“沈考官,你不讲武德!你收了我五百两银子,为何还要让人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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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几乎所有考生全部抬起头,朝沈无忧看去。
沈无忧看向这位疯疯癫癫的考生,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她就说,这群禽兽绝对不会放过这么一个能够污蔑她的大好时机。
这不,又有人上赶着来送人头了…
“沈考官,你不是答应过我,会包庇我的?我可是把全部身家都给了你的,你为何说话不算话?”
那考生被两位考场督导官架着胳膊,嘴里仍不干不净地喊着话。
裴行止蹙着眉,即刻吩咐着两位考场督导官,“此考生疯癫无状,这番话纯属污蔑沈考官,你们还不快封了他的口!”
“裴将军,此话差矣。”
卓宏章快步从另一个方向赶来,他眯了眯眸,混浊的眼直勾勾地盯着沈无忧,“沈考官,你口口声声说要尽全力维护考场公平。请问,你就是这样维护的?”
“卓大人这是认定了我德行有亏,私下收受考生贿赂?”
“我只知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若是未曾收受过贿赂,此考生又怎会冒着被春闱大考永久除名的风险,也要将你拉下水?”
卓宏章冷笑连连,声音越放越大。此刻,他是恨不得让全考场的考生都能听到。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等着瞧吧。”
沈无忧挑了挑眉,缓缓收回了停驻在卓宏章身上的视线,转而向考生走去,沉声问道:
“我且问你,你口口声声说把全部身家给了我,那么,麻烦你仔细说上一说,你是从哪里赚得的五百两银子?”
“我做生意赚的。”
“什么生意?”
“卖...卖胭脂水粉。”
“哦?”
沈无忧勾唇,一步步引他入套,“烦请你仔细说说,你是自产自销呢,还是从其他地方进购的胭脂水粉,转卖赚差价?”
“从其他地方进购的。”
“那再请你详细说说,是从何处进购的胭脂水粉?另外,你家可有店铺?”
“我就是摆摆地摊,没有店铺。”考生根本答不出来是从哪里进购的胭脂水粉,一张脸涨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