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诺尔揉了揉眉心,坐直了身体。
“你知道换位思考么?”迪兰达尔想了想问道。
“当然。”诺尔点了点头。
“那你知道利益结构阵营的各自代表势力么?”迪兰达尔继续问道。
“愿闻其详。”诺尔很想说自己知道,但综合迪兰达尔方才的言辞来看,自己恐怕看的太片面了。
“plant和大西洋联邦被人整合在了一起,至少某人设想的未来中是‘一体’的。”
迪兰达尔将自己猜到的一切说了出来:“除此之外的其他势力,东亚和欧亚可以看做一体,剩下的势力则是第三方势力。”
说完,见诺尔面露疑惑,迪兰达尔不由问道:“你知道他们是如何分离组合的么?”
“战斗用辅助系统?”这是诺尔唯一可以想到的东西,也是第一时间想到的。
“是,也不是。”
迪兰达尔说完,继续解释道:“战斗用辅助系统只是一个引子,真正将他们组合的还是利益,庞大的战争利益,剥削者和被剥削者,以及无能为力者。”
当你处于弱势时,你就会受到剥削,这是无可避免的事情。
但当这个差距并不是那么大的时候,遭受剥削的同时你会选择怎么做呢?老老实实等待被对方剥削?还是选择奋起反抗加入剥削他人的一方?
如果剥削者并不是单一势力,同时他们之间的结构也并不是那么的牢不可破。
第一剥削者不仅可以剥削原定被剥削的对象,还可以选择剥削和自己身处同一阵营的原本处于敌对的家伙时,剥削者又会如何选择?
诺尔听完忽然感觉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但又好像什么也没有抓到。
“你可以将某个势力代入成一个单独的‘人类’,但也不能完全将其代入成个体。”
迪兰达尔也不管诺尔听不听的懂,只是自顾自的解释道:“势力内部的利益结构,会改变势力的整体思想和方向,宗教,利益,阵营,思想,法律——一切都是在潜移默化中改变的。”
“而现在,这个变化来到了一个临界点。”
“这和卡纳巴的疯狂有什么关系?”诺尔皱眉问道。
“这就涉及到艾琳·卡纳巴的理念和她身后的利益体了。”
迪兰达尔说话间忽然笑道:“你应该知道艾琳·卡纳巴代表的是谁才对。”
“拉···不对。”
诺尔本来想说是拉克丝,但转念一想好像不太对。
沉默片刻后,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克莱因派?”
“你果然很聪明。”
迪兰达尔笑了笑,道:“是的,拉克丝·克莱因并不足以让艾琳·卡纳巴这么做,她的疯狂只为了克莱因派的庞大利益结构服务,看似是为了拉克丝·克莱因,但实际上是为了克莱因派。”
诺尔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克莱因派可以代表拉克丝,但拉克丝并不能完全代表克莱因?”
“呵呵——”迪兰达尔闻言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
这个问题很难用固定的答案和语气给与回答。
“然后呢,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诺尔不想了,也懒得去思考了,跟不上就是跟不上。
这已经不是用努力就可以追上的了,而是天赋了。
或许拉克丝可以跟上迪兰达尔,但自己——
还是想想这对自己有什么影响得了,毕竟自己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自保这一个目的。
其实诺尔搞错了一件事情。
就是他和迪兰达尔所看世界得角度从始至终就是不一样的。
诺尔眼中的世界只是他眼前看见的。
而迪兰达尔注视的是现在的整个人类局势,以及未来的阵营利益划分。
两人的思考方式,角度,从一开始就出现了变差。
试图用微观的角度去思考并理解宏观的世界,本就是一件非常狂妄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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