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迪兰达尔儒雅而温和的脸庞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笑容。
“为什么我感觉你笑的很瘆人?”
诺尔看着迪兰达尔的笑容,感觉自己莫名受到了冒犯。
“你说,我们还是朋友么?”
迪兰达尔没有回答,只是突然冒了这样一句无法理解的话,道:“有时候我真的无法理解我行动的意义,我知道有得必有失,但我总会在失去时变得怅然若失。”
“哈?”诺尔感觉迪兰达尔有什么大病。
迪兰达尔没有听见诺尔的疑惑,也没有将视线放在诺尔脸上。
只是摊开双手放在面前,看着自己的双手问道:“舍弃与获取,你说我舍弃的才是我想要的,还是我获取的才是我所追求的?”
“你说这个谁懂?”
诺尔无语了,你说这个谁懂?
“也对。”
迪兰达尔闻言哑然一笑,自己最近确实有些患得患失了。
“我觉得你可以去医院看看脑子,我感觉你好像有什么大病。”
诺尔忽然有些后悔接通迪兰达尔的通讯了。
这完全就是在自己找不自在。
“病么····我并不否认。”
迪兰达尔说完不等诺尔反应,继续说道:“但这个世界病的比我更严重。”
“这个——或许吧。”
诺尔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你要说世界病了么?确实病了。
毕竟连战争都出现了,怎么可能说它正常。
但你要说世界真的病了,好像又不是那么的准确,因为战争是人类必然会经历的过程。
“等会儿!你有点儿偏题了!”
诺尔忽然反应了过来,自己差点儿有被迪兰达尔带坑里去了。
这家伙转移话题的能力太强了,自己问的明明是——是什么来着?
“是么?”迪兰达尔反问道。
“不是,你到底来干什么的?就是为了和我感慨这个世界病——”
靠,诺尔突然反应过来了,难道迪兰达尔就是为了和自己说这话?
不对,迪兰达尔说的应该不是这个,或许这是他其中的一个目的,但绝对不是最重要的。
所以——
“你到底在谋划着什么?”
诺尔有种被迪兰达尔牵着鼻子跑的感觉,虽然一直是这样。
但今天这种感觉格外强烈。
以前他还能跟上迪兰达尔的思维,哪怕还是会一知半解,但也能有所收获。
但今天的迪兰达尔格外的神棍。
“不是我在谋划着什么。”
迪兰达尔也没有隐瞒的意思,继续说道:“而是你想要获得什么。”
“我想获得什么,你不是一直都知道么?”诺尔反问道。
自己的追求从一开始就没有改变——
不对,自己追求好像变了。
话说自己最初追求的是什么来着?
活下去?
“再过几天你的命令应该就会下来了,或许会和我的设想有所偏差,但应该不会偏差太多。”
迪兰达尔又一次转移了话题。
“嘶——哈——”
诺尔没有第一时间说话,只是默默深吸一口浊气,仰头间努力平复了一下脑海中紊乱的思绪。
艾琳·卡纳巴的疯狂——
南美战争的结束——
利益结构——
剥削者,被剥削者,无力反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