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席鹤词仍旧面无表情地盯着她走的那扇门。
席老爷子没眼看他,径直和另外三人聊起天来,聊着聊着就往结婚上扯了。
袁怀越和徐锐见状都端起茶盏,防止嘴停下被钻了空,向来不显山露水的陆家这位看着倒是格外热情,有问必答。
宋特助从外进来,和他们几位点头问好后,走近道:“太太回了紫苑。”
男人嗯了声,视线落在指腹上,捻了两下,“让下面专训继续跟着,护着就行。”
“对了,她刚有回头吗?”
宋特助愣了下,道:“埋着头,走的很快。”
“……”
…
今日天气还算温和,阳光透过薄云射下,斑驳的光影照映在偌大的园内宛若一幅多彩宁静的画卷。
郁宜舒绕过园中假山小径,怪石嶙峋,流水潺潺,走近道穿过石桥,再过连接两个庭院的双面空廊,穿过月洞门进入主院。
陶婶和黄婶正坐在院内的汉白玉石凳上绣着什么,见到她立马放下手中活计围了上去。
她直接打断两人,浅笑道:“不用管我,我一会出来。”
她俩还未张口,就见她身姿轻盈的进入屋内,背影都透着从未见过的欢喜与活泼气。
陶婶纳闷道:“先生死了?”
黄婶咋舌笑说:“你现在真是越来越不尊重主家了。”
“我就开个玩笑,谁让他隔三差五的欺负这小太太。你没看见,那天可吓人了。”陶婶现在一看到那白绒毯就觉瘆得慌。
黄婶:“我耳朵都要被你念起茧了。”
屋内,郁宜舒拿着车上人给的手机,还觉有些不真实。
当时来带的所有东西,她现在打算全运走,拿不了的就丢到门口的垃圾桶,反正不会留在这园里。
所幸东西也不多,当时过来全都赶上暑假,有一大半都寄回家了。
好像有人在后追似的,不过半小时她就从里拎着行李箱出来了。
她俩一看就慌了,要是人走了,男人回来就没法交代了。
郁宜舒大步往外走,“放心吧,经过他同意允许了,我以后都不会再来了。”
“太太,你…”陶婶看着她,先生那性子从小就刁钻,怎么可能放过她,她约莫是被逼着癔症了。
黄婶也连忙道:“太太千万别离家出走啊,不然先生回来可又得朝您发火啊。”
“……”
她看着轻松惬意,像只即将破笼而出的小鸟,去追寻只属于她的那一方天地,她俩也不敢去拦她,说是不敢不若是不忍,总觉她是乱想想坏了,出现精神错乱了。
三人就这么纠结着到了垂花大门,得到指令的守卫也没拦。这地比较偏,郁宜舒提前打了车,没过五分钟就到了。
把行李箱塞到司机后座,上车前对她俩,发自内心笑道:“我以后就不是你们的太太了。”
“以后有机会再见的话,可以叫我名字。”
“快回去吧,我走了。”
说完,她没有丝毫的留恋不舍,头都不回的上了车,绝尘而去。
“她…就这么走了?”黄婶还有些愣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