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宜舒拧紧一张脸,各种疼痛交叠,手指用力抓着衣角。还未缓过神来,就被他措手不及的贴近,那股反复翻搅的嫌恶感再也控制不住。
老天是真在逗她玩,死不了活不成,一个劲的折磨她,索性不如不活了。
“又想死,就这么恨我?”他紧咬牙齿,压着极端的暴戾念头,锁住都快轻成纸片人的她,声音末尾夹着一丝无可奈何的苦涩与心疼。
真是太倔了。
他舍不得对她做些超出她认知以外的事,仅是身体上的无度索取就已经让她起了自毁的冲动,他没法往下深想。
左臂又止不住的发麻、发颤,他竭力克制住所有不合时宜,会令她厌恶不安的情绪起伏,但…效果甚微,他始终没法接受。
要是他刚来的不及时,她就真的没了…
席鹤词松开她,俯身盯看她的眼睛,眼睫因隐忍而微微发颤,开口的嗓音也明显有些沙哑,向来处之泰然的琥珀眸此刻却像个找不到方向的孩子,固执而又不讲道理的诉说着对她的不满,乞求她的回应。
“你要是觉得闷,我就都在家陪着你好不好。”
“明明一个月前我们还好好的,你那时还对我笑,说要陪我一辈子,你都忘了吗婛婛。”
“难道就因为…半路杀出的陈家私生女,一切就都变了吗?”
郁宜舒捂着肚子躲开他,嘴里苦的厉害,平静道:“骗你的,你就自欺欺人吧。”
“……”
他有些失控的紧握住她的双肩,狭眸泛红,掌下的力都在不自知的加重,“…你既要骗我,为什么不骗到底,你明知道我有多好哄,你三言两语我就跟着魔似的。”
“你完全可以把我骗的分文不剩,净身出户,到那时我权势皆无,名下一切都是你的,你再想跑不都顺着你意。”
“甚至,你还能借此来狠狠处置我这个罪魁祸首,这般好的机会,你该利用起来啊。”
太近了,他的气息仿佛要将她彻底覆盖,实在是忍不下去了,郁宜舒直接扭头干呕出声,过分纤薄的身姿就这么折了下去,像是对面站了多么令她恶心的存在。
见此,席鹤词眸底却意味不明,“最近你总这般。”
沉思几秒,问:“怀孕了?”
“……”
“行了别说了,你还伤着呢。”说着拉过她轻松打横抱起,大步往外走。
郁宜舒眼看就急了,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她的反感,又想装模作样的混过去,她不能让他得逞,不能被带走…
情急之下扯住他的头发,可她没多少力,连着男人望向她眼神都带着几分作弄的戏谑之意。
“等你好了再给我理头发,现在自己留着力缓缓吧。”
他们走到月洞门,陶婶刚好过来,见到这幅画面,又听男人脱口出的话,感叹道:
这温馨时刻,真难得啊。
她眼眶被激的通红,哽咽着声音,几乎无法说出话来,主动抱牢他的脖子,“阿…阿词!你别再往前了,我有…有话要和你说。”
“说什么都没用,你身体才是最要紧的。”可他抱着她的手明显紧了下。
“你不是…不是想回到之前吗,现在停下,我…我会让我们回到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