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现在就叫人上锁去。”
“我这孙子的“孝心”我可得防着些。”
葛禹笑道:“好,这就让人过去。”
…
隔日一早,郁宜舒醒来时头痛欲裂。
手上微沉,左沉香右南红,差不多都8~9mm的样子,足足各有一百来颗。
她面无表情地绕着解开,往旁边一放。
衣襟下的身体叫她恶心,她又一次被他驯化了。
她撑着身体走到梳妆台,看着窗棂外的风景,今天难得有暖阳,低眉拉开柜子下的剪刀,眼睛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不知道自己要干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毁了这具身体,要不是它,他就不会看上她。
等她毁了,他总不会在对着她说出恶心的话,他会腻,会嫌弃,她的日子就能到头了。
绸缎般乌亮的黑发被她胡乱剪的长短不一,乱七八糟。尖锐划过手腕时腹部突然一阵搅痛,眼前一黑,蹲在地上直冒虚汗。
好半晌她才缓和过来,摸着那剪刀继续,锋利在手臂上划过一道血口,艳红滴滴落在白色绒毯上,潋滟极了。
这辈子好像更怕疼了,划的不深,痛意却直往骨子里钻。
席鹤词一进屋就见她蜷在那,黑发落在脚边,面如白纸的她,还有刺目的红…
看的他这一刻血液逆流,他已经不止一次梦到过这样的场景了,现在竟叫他亲眼所见,撕裂的心口被人狠狠搅了几下,极致的紧张感压的他透不过气来。
郁宜舒脸色灰白,趁着他愣神之际扶着妆台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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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湛深的眸子死死凝视着她,三步并作一步的上前就要带她走。
“你别过来!”她直接拿剪刀对准脖子,强逼着他停下。
如果被带走,她又要重蹈覆辙了。
席鹤词顿停,盯着她鲜红的手臂,阴鸷赤红的目色中渗出寒意,薄唇张了又张,嘴里的话在舌上滚了好几遍才出声,“婛婛…”
“你不是想要离婚证吗,我给你,给你。”
她几是满眼的恨看他,他只要靠近,胃里的恶心感就会横冲直撞,捏紧了剪刀,“有用吗?你现在给我,我也不需要了。”
“我不过就是骗了你一次,你就这般受不了了,你可知你以前骗过我多少次。”
被压抑在心头的怒气与恨意根本掩盖不了,全身的力气都靠这妆台撑着。
这剪刀快得很,她脖子一圈已经被磨红了。
席鹤词深吸一口气,缓慢的朝她靠近,他实在看不了她这副模样,“你不就是想走吗?我放过你就是了。”
“信你我还不如去死。”她道。
郁宜舒已经不想管他说什么了,她手上稍微用力。
他也注意到了。
千钧一发之际,直接抽出身后的东西,也不管是什么,当即朝她砸去。
她根本反应不过来,手背当即就被杂志砸打的通红,剪刀也随之掉落在地。
疼的她直接躬下身。
席鹤词一秒没等,发指眦裂的大步过来,将那剪刀踢远,狠狠将人摁在怀里,真的差点就失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