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方灿。
他手上拿着东西小跑过来,笑道:“呐,这是你的那份。”
郁宜舒看着眼前的袋子,问:“这是?”
“台灯,公司统一发的小礼品,你上午没来,下午又赶着出去,这是给你留的。”方灿道。
郁宜舒弯起净透水眸,浅笑道:“谢谢,麻烦你了。”
他耳根泛着红,挠了挠头,“不麻烦不麻烦,大家都是同事,应该的。”
“太太。”突然冒出的声音打断他们。
郁宜舒顺着声音看过去,是陈叔。
“您这边请。”陈叔恭敬道。
郁宜舒蜷了下指腹,通常他都是在车里或者街道等自己,今日却突然过来…
她思索着迈步向前。
老陈也并没有像往常那般将车停在另一条路口,而是靠在不过几十米远的公司对面。
那辆黑到极致的库里南就这么停在熙攘的路边,像只潜伏已久的黑豹只待猎物的出现。
郁宜舒心跳突然快了起来,内心惊疑不定。
陈叔离她半米距离小声提醒了句,“先生也在,不过瞧着心情不佳,您注意些。”
说完他率先快步过去打开后座车门,等着她。
郁宜舒捏紧手心的袋子,呼吸间稳了稳心神。
随即上车。
方灿盯着女孩的背影到现在都没回过神来,过来是中年男人居然跟她喊太太,她已经结婚了??
又见她上了那辆豪车,他更加凌乱了…
…
车内盘旋着低气压,空调又开的极低,她不免打了个寒颤。
郁宜舒看了眼男人。
他手里夹着一抹明灭,侧脸藏匿于闪烁的灯光中,眉目间褪去温和的掩饰,极具锋利锐气,隐隐还透着一股阴冷的寒意。
她又垂下眼皮,从以前相处经验看,他现在应该是在聚着气忍着没爆发出来。
想着要怎么打破这森冷尴尬的气氛,却听见男人突然淡漠出口问:“戒指呢?”
她啊了一声,后反应过来道:
“我让陶婶收起来了。”
他又道:“为什么不戴?”
“……”
郁宜舒说:“太贵重了,我怕弄丢了。”
男人冷哼出腔,咬着牙道:“席太太,你可真会替我省钱啊。”
她不知道他这又抽哪门子风,就连安抚都无从下手。
只快速道:“我明日戴,明日一定会戴着的。”
话落,他晦涩不清的眼眸看了过来,眸底浮过危险的暗光,似在打量她,又似怀疑。
郁宜舒下意识的拧起秀眉,小心翼翼的去看他。
“怎么…怎么了阿词。”
他突然伸手扼住她的脸,还没他巴掌大,又薄又嫩,轻轻用力都她怕疼的哭出来。
可她就是顶着这张单纯无辜的脸一个劲的来骗他。
明明答应了他却还不回家,还对着其他男人乱笑,就连戒指都不想戴。
真是妙,自己居然被她三言两语就撩拨信了,也是够蠢的。
他的太太,还是不明白他想要的是什么。
薄唇扬起讥讽的弧度,席鹤词神色不明道:“我让人在园里养了鸟,想不想看看?”
郁宜舒不明所以,却还是在他的桎梏下点了点头。
随即他放开她,替她别好耳后的乌发,沁着凉意的修长指尖似有若无地划过她的脖颈,不过一瞬就收了回去。
…
下车时男人抽走她手中的袋子,面无表情的越过她往园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