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科一愣，道：“您是砚府二公子？！”

砚舟道：“是。”

万科再次确认道：“您真的是砚府二公子！”

他再三确认的样子，让众人很是疑惑，砚二公子还需要确认吗？不过想想也是，砚舟在京都最常活跃地段是世家大族区域，平民百姓只闻其名，并没有多少人见过本人，不认识很正常。

万科眼神复杂看了砚舟一眼，又看了白大夫一眼。白大夫点头示意他说就是了。

万科心中一横，道：“多日前，有人来找到我让我搞些的冰草塞进雪鱼肚内，送往雪鱼售卖处。他们还给了我十两银子，并承诺以后的鱼都从我这买还多给二两银子，但不可告知与他人。我家七七早产，从小体弱多病是药罐子泡大的。他们一月要买三次，这多出六两就足够我们一家所以开支与七七的药费了。冰草不是什么难搞的东西，打鱼的时候偷偷游深点，就可以了。所以……”

万科不再继续说下去，砚舟却已心如死灰，心中停止了找补，但又不愿意相信。的确，有些话没有亲耳听到，人就是不会死心，即使百般证明了解，却也只是想听到那个人说那句实话，和自己心中认为的答案是否一致，即使会让自己破灭。

砚舟没有回答，抬步离开医馆。清秋拿起桌上白大夫采药时带的斗笠，对白大夫一鞠躬，追了出去。白大夫反应过来，追出去大声喝道：“清秋，回去以后忌腥辣发物啊，也不要吃太烫的东西，清淡饮食。”

万科小声提醒道：“白大夫，他们走远了。”

白大夫尴道：“医德，医德，叮嘱病人及其家属注意事项是必须的。”

清秋快步追上砚舟，将斗笠带到他头上，他这一身“奇装异服”不比昨晚好到哪去，遮一下脸留点面子吧。砚舟不以为意，清秋卡到他头上那就带着，他现在心里乱糟糟的，平复一晚好像也没有什么用，好像更疯了。

砚舟的院子比较靠外，砚安则比较靠内，所以想要去找砚安，就必须经过砚舟的院子。两人刚刚到砚舟院门前，就看见砚安院里的掌厨端着一木桶往这走着。掌厨看见两人很是热情，道：“二公子，您来的正好，昨日我们院里得了几条新鲜的雪鱼，大公子嘱咐送您院里两条，您看看。”

雪鱼！清秋头皮瞬间发麻，这不是撞火头上了。清秋偷看两眼，果然隐隐发怒了。她赶紧拉住砚舟，示意他不要冲动，见到砚安再说。

砚舟拍拍她的手，道：“我没事。”他接过木桶，打开一看，两条肥硕的雪鱼正游在桶里。

掌厨拍马屁道：“大公子可真是疼您，最肥的两个全拿二公子您这里来了，可真是兄弟情深啊！”

仙行健

清秋扶额无语，这掌厨一定是厨艺了得，不然怎么在砚府混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