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她怎么可能对一个怀上她的孩子的陌生男人笑。
“需要我帮你吗?”
“谢谢。”宁培言抬手接过饭盒,“我自己来就好。”
两人对视半响,还是邢暮率先移开目光,看向桌上的报告,“你不知道吗?”
“强忍对你的身体和胎儿健康都不好,如果你不想再延长住院时间,那就听我的话。”
“不用。”他抿了抿嘴唇,“有事我会喊你。”
但宁培言现在的情况,很明显不能用这种方式。
宁培言端起水杯抿了一口,试图压下内心的波动。
宁培言不敢问,他自欺欺人的想,至少在这几天里,他独占了邢暮。
有了昨夜的经验,邢暮走到病床旁从善如流递上一杯温水,替宁培言调整好床铺高度后,拿出一旁打好的饭菜。
一次体内标记,是最好的安抚方式。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句话,可能只是想彰显一丝存在感。
看着看着,唇角偶尔勾起,又很快抿起,装作一副平淡的模样。
邢暮将头撑在桌上,脑中还在想着关于药剂的事。
每次被阳光晃到,宁培言就会停顿看向窗外,听着风吹树叶的沙沙音,又垂眸看向自己隐在病号服下的小腹,似乎在思考什么。
在他第四次被阳光晃到眯眼时,邢暮终于起身来到桌前,垂眸看向坐着的男人。
“我……”
是常见的补品与水果,邢暮将东西放在床头。眼尖瞥见里面有一盒黄色的果实,拿出来后发现果然是晶果。
“我想洗个澡。”
还有不知晓真相的秦蓉和顾粉,关切的问她是不是重感冒,怎么病假这么久。
碍于当时的危机,医生并没有将胎儿情况告诉宁培言,因此这个男人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腹中的孩子竟然是高血显婴儿。
“不用,你出去好不好。”
她看见宁培言跪坐在浴池内,也许是热气熏的,湿黏黑发被散乱捋到脑后,露出一张潮/红滚烫的脸。
来自孕期Omega本能的妒忌与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