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着话,大儿子一家进来,不过片刻,二儿子也带着新婚妻子进了正厅。
她们在这请了安喝了敬公婆茶,便一路往南宫老夫人的荣丰院请安。
大夫人一路提点着小儿子的妻子,细细叮嘱她该注意什么,又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儿子一眼,若不是他荒唐,自己需要辛苦为他找补吗?
见着儿子因宿醉苍白的脸,终是不忍心多说什么,转头继续交代小儿媳。
这位新嫁娘听得认真,虽然夫君有些奇怪,新婚当夜更是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可是婆母却待她极好,长嫂看着也不难相处。
嫁人不就是嫁给男方家族,女子和婆母相处的时间总比夫君长,这也是她的幸运了,忽略了心中的不安。
进了荣丰院,一番请安、赠礼,老夫人带着感慨说道:“涿儿长大了。”
刚说完,这个‘长大了’的说话了:“三婶怎么没来,秦氏也为她准备了一份礼。”
秦氏是南宫朗涿的新婚妻子,她确实为南宫家的长辈都备了份礼,寡居的三婶自然不会漏掉。
只是看着变了脸色的老夫人、大夫人,她明智地保持了沉默。
大夫人看了老夫人一眼,捏紧手里的锦帕,上面绣的兰草扭曲变形,“你们三婶病了,由你们六妹转交即可。”
南宫思脸色难看一瞬,又强制恢复平静。
那日探望九叔,她看到了所有人眼中的惊艳。
不拘男女都会为娘的容颜所惊艳,可这和惊艳过后,抱有心思是不同的。
说南宫朗涿心如明镜,可能吗?
更可恨的是他在此番场景提到娘,又将娘置于何地?
南宫思有些明白为何老夫人会将母亲禁足,她定是清楚此子心思,恶心至极。
即便心里泛呕,她还是走上前,接过香囊,“多谢四嫂。”
那句‘母亲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