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全是一片喜庆的红色,大大小小的喜字贴满了各处,红灯笼高高挂着。
宾客云集,高朋满座。
南宫朗涿穿一身朱红色的新郎服,面如冠玉,英俊异常,身姿更显高挑,带着少年的朝气,也有了几分成熟模样。
拜堂时目光不禁掠过清芷院的方向,眼中闪过不敢告人的情意,深深地拜了下去。
一对新人送入洞房。
新娘子坐在那张做工讲究精细的雕花拔步床里,凤冠霞帔,嫁衣如烈火般绚烂。
南宫朗涿于一室喧闹中拿着一柄玉如意,轻轻挑开了新娘子的红盖头,露出新娘秀美的容颜。
在一旁谈笑的贵妇人,惊叹着新娘的貌美。
南宫朗涿状似羞涩地抿嘴低头,撞进新娘子有些疑惑的眼里。
新娘子心中本是怦怦跳着,看着红盖头下窄窄的一小片——自己身上红艳艳的婚服。
被玉如意挑开盖头后,听着耳边的调侃声,见新郎腼腆的样子,她心中闪过疑惑,没来由地觉得他在伪装,很不高兴。
见新郎对着她笑,终是新嫁为妇的紧张占了上风,将那丝不对劲压了过去。
南宫朗涿去了前厅,喝得酩酊大醉,醉醺醺地回到婚房便一头栽倒在床上,自然什么也没做。
大夫人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茶水、碎片四溅。
不是她想关注儿子的房里事,只是他闹得太过。两姓联姻结的是两姓之好,而不是要结仇。
大夫人头疼地想着怎么安抚儿媳妇。
想到清芷院里那个人,即使数日过去,每每想起,她依旧会被惊艳震慑,看来得早点送去别院。
大老爷进了正厅,看到正被丫鬟收拾的一地狼藉,“这是做什么?怎的一大早发这么大的火?”
大夫人自然不可能将事情原原本本告知大老爷,强压下心中的气恼,半真半假,“还不是朗涿那孩子,昨夜竟是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苦了儿媳。”
大老爷虽觉得儿子此行为胡闹,但也不算太过,安慰着,“也就昨夜成婚太高兴了。他既已成家,你便让儿媳多管管,自己也松快些。”
大夫人心中苦笑,若是如此便好了,可儿媳哪能制住这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