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琰让府医随侍,以便随时观察夏渺身体变化。又让车队转向回身后的县里,以安置这位美丽体弱的女子。
夏渺全程清醒着,估摸着时间,快一刻钟时,装作悠悠醒转过来。
嘤咛一声微微转头,看向了一直守着她的男人。
那双睁开的眼璀璨明亮,似清泉般波光粼粼。司徒琰一瞬间看痴了。
夏渺此时带眼睛着些刚睡醒迷朦,似林间小鹿般盈满不安、脆弱地看着司徒琰,轻轻柔柔带着丝不确定,“夫、夫君?”
司徒琰方回转过来的心神,再次呆立当场,心头炸开了烟花。立时又白了脸,她应该不是在叫他,如斯美人竟已经成亲。内心仿佛被拳头握紧,痛的无法呼吸。司徒琰眼底升起凛冽的寒光,这般绝世美人既然到了他眼前,他就绝不会放手。
夏渺再次轻唤“夫君?”
不是认错人?还是说他与那个男人十分相似?司徒琰心中想着,却默认下了身份。两步上前,握住夏渺凝脂般的手,“夫人,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适。”
“我不记得了。”夏渺完善她的人设,从今天起她就是失忆+认错夫君,无依无靠的美貌柔弱女子。
司徒琰自认不动声色,或者说是夏渺让他认为,自己被不自觉套了话。
他知道了美人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是睁眼便看见一个男人坐在自己的房中。以为这是他亲近的人,便试探着叫夫君,而司徒琰应了,坐实了这个身份。他告诉夏渺,她的名字是‘沈皎月’。‘燕赵有秀色,倚楼青云端。眉目艳皎月,一笑倾城欢’这是司徒琰见到夏渺时就浮现在心头的诗。所以在夏渺问到自己叫什么名字时,脱口而出:沈皎月。
自己是他的夫君,名‘严涂士’,两人自幼相识,长大成亲。老家是距离京城千里之遥的永安郡,在京城经商。此次回乡祭祖,回程她失足落水昏迷,遂改了陆路,停在县里,等她醒转。司徒琰劝夏渺多多休息又假意安慰着她总会想起来。
转头,司徒琰就让下属快马回京,在京中偏僻处置办一处宅院,做出有人长久生活的样子。是以,晚间就有了‘严府’,周围住进了‘熟悉’的邻居。又遣离车队让他们自行回京,撤走所有不符商人身份的东西。仅留下些作为‘严府’下人,让他们称‘沈皎月’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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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琰也不怀疑这是别人施展的美人计,他不相信有谁会在拥有了这般美人后不暗自私藏,还将她推给别人。他不会想到,施展美人计的是美人自己。
司徒琰特意在县里多休息几日后,他们才回了京城。自入京城,司徒琰便不再露面,全程待在马车里陪着夏渺,直到进了严府。
因为才回京城,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安置下夏渺,司徒琰不得不借口生意繁忙,离开了严府。回了京城,司徒琰要上朝、关注皇帝、周旋在各兄弟之间,还要处理肃王府的事。即使这样,他也会挤出时间回去严府。次数多了,即使他总是乔装改扮,每次换几条路线,也被京中的有心人发现了行迹诡异。
只一开始以为是筹谋秘密、培养死士、暗藏金银之类的地方,周围防备严密,整条街没有一个普通百姓。暗中跟踪到地方,谨慎查探几日,却发现是拿来养外室的地方。
“老四会养外室?怕是障眼法吧。”睿王听了禀报,召来府中门客。
“王爷,我们不若将消息透给肃王妃。”其中一个谋士提议。“再让京中权贵知晓,肃王妃在京中向来有贤明大度之称,从不为难肃王府妾室。无论她到时怎么和肃王商量对策,最终一定会接那个所谓外室入府。只要人动起来,我们的人也能潜进去探个究竟。”
“善。”睿王同意。传信让肃王府的一个钉子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