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琰与夏渺以夫妻身份相处近一个月,没碰过她。最亲近的一次,他从背后抱着她的身体,头抵着她的肩头,眼里燃烧着炽热的火焰,喉结颤动,只自己忍了。
不只因为夏渺身体柔弱,奇毒未解。还因为他怕,他哄骗夏渺自己是她的夫君,家中却早已娶妻,并四个妾室,育有二子四女。他怕自己玷污了心中神女,也怕真相大白的那天,被夏渺痛恨。
司徒琰知道瞒不了太久,却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正如睿王府所预料的那样,肃王妃得到消息,知道权贵间也流传开来,就决定接回这个不知是否存在的外室,也一并让人处理了那个故意暴露的钉子。
这件事还得和肃王商议一番,拿个章程,以免是他人圈套或者肃王有其他安排。
肃王妃去了书房。“爷,京中有人传您在乌衣巷养了个美人儿,何时将妹妹接进府。”她本是存着打趣儿的意,等着肃王回她“任你安排。”或者“子虚乌有,根本没这个人”。却不料,刚一说完。“啪!”一贯神情镇定、君子端方的肃王竟失手打碎了茶杯。这一刻,肃王妃心里酸涩极了,她知道了那个人是肃王放在心上的人。
肃王妃平缓下心情,提起将那个女子接回府中,想着这位在府里定不是普通妾室身份,或许王府要多个侧妃了。肃王只扔下一句,此事不必她管,连打湿的外衣也顾不得换下,匆匆离开。边快步走着,内心一边还思索着该如何解释,亦或者直接离开京城,不让夏渺知道。
刚到王府门外,他留在严府外暗中守着的一个人,匆忙而至,神色慌张,向他禀报,九皇子不顾阻拦冲入了严府。肃王妃已告诉他,京中其他人家也有传言他养外室。是以,必是九皇子知道了,为肃王妃抱不平。肃王妃待人端和温柔,宫中未成年的皇子公主们和她感情尤为好。
得知消息,肃王也顾不得明日朝议是否会有官员弹劾他闹市纵马,甩开套在马身上的马车绳,纵马而去。
夏渺进了京城,再未出过严府。一直待在这,当个笼中雀,那她离开苗寨还有什么意义?
等她的蛇找来,又偷偷炼了些蛊毒。夏渺试探着提出想出去走走。被丫鬟以身体还未调养好劝阻,说等老爷回了亲自陪她出门。夏渺看似柔顺和善地应了,眼中却闪过一丝暗光:看来得离开肃王了。
还没等夏渺想好对策,一个离开的机会摆在了她眼前。
午后,她以小憩的理由一个人待在房中炼蛊,就听到嘈杂一片,有人闯了进来。一路冲到房门前,被下人拦下,下人劝着别惊扰了夫人,他还高声叫骂着。大概意思就是她一个外室,还不知廉耻想当夫人,不守妇道。这不就是想什么来什么,趁此机会正好离开肃王。
夏渺推开门的瞬间变得气虚颤颤,像是要随时晕倒,声音带了哭腔,透着脆弱和委屈,仿佛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你说的肃王是这府中的主人?你口中骂的外室是我?”泪盈于睫,似乎强忍着不让它流下,在所有人看着她的瞬间,泪珠划过脸颊。
院中静极了。严府家丁丫鬟、九皇子、赶来看热闹的睿王看着眼前着白色里衣,无害柔怜的垂泪女子愣住了。她就像洛河女神,整个人有着水样的清透柔软,流着泪,让人只想什么也不顾将她护在怀中。所有污糟事都该与她无关,一切阴谋诡计都会远离。
因而严府里的人对闯入者更加愤恨厌恶,要将他赶走。九皇子司徒珏也没了开始的嚣张,不敢再与下人争执,也不离开,满心懊悔欲解释。
睿王掩下眼中的势在必得,上前:“正如姑娘方才听到的,京中已有流言。但我想其中必有误会。我乃当今睿王,肃王、府上主人的兄长,。若有不公,姑娘无需顾虑,我会为姑娘做主。”
夏渺只作柔弱不敢视人,垂着头。‘睿王?我正要寻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