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语了一句,齐佩煊无力的靠在床边,齐彦德满脸震惊的看着齐佩煊。
齐佩煊的笑容依旧。
“皇兄,说好啦,只当不知。”齐佩煊叹了口气。
齐彦德也笑了,“齐佩煊,你摆了好大一盘棋。”
齐彦德的眼泪从眼眶里滚落,扶着齐佩煊躺下,为齐佩煊盖好被子。
“朕会好好下你摆的这盘棋,你,也得好好看着。”
“皇兄,慢走。”
齐彦德没有回头再看齐佩煊一眼,快步离开了。
齐彦德没有第一时间回御书房,而是去了齐工那。
齐工见齐彦德来了,便问道:“佩煊身体怎么样?”
“性命算是保住了。”齐彦德淡淡的回答。
齐工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父皇,如果……”
齐彦德刚开口却又止住了,看着齐工,齐工和齐彦德对视。
“你要问什么?”
“没什么,只是来请安。”齐彦德没再提这个事情。
齐工浅浅笑了笑,“既然如此,想必你还有很多政务,去忙吧。”
齐彦德嗯了一声而后离开了。
看着齐彦德离去的背影,齐工只是浅笑,若珍从内殿走了出来,看着齐彦德远去的背影。
又看了看齐工。
“彦德又来找你解惑了?”
齐工摇了摇头,“什么都没问。”
“但是我觉得,他心里已经有了盘算了。”
“看来,佩煊摆了一盘很大的棋给他啊。甚至,这盘棋改变了他的想法。”
“摆棋子的是佩煊,下棋的是彦德,那棋子呢?”
齐工看向若珍,只是笑,若珍笑了笑,摇了摇头,转身进了内殿。
——时间回溯到齐彦德出王府——
齐彦德一出王府,刚一走,司佑锦就注意到了。
齐彦德前脚刚走,司佑锦便从将军府的门后站起身,走了出来。
朱润贤和朱义端已经离开了近一个时辰了。
在他们走后,司佑锦在将军府门口等着,看瑞王府门口齐彦德的仪仗还在。
司佑锦只好在那等。
怕齐彦德出来后看见自己,不让自己见齐佩煊,所以便蹲在了将军府的门口。
见齐彦德走了,司佑锦直冲齐佩煊的房间。
可是最终还是在齐佩煊的房门口停下了脚步。
看着紧闭着的房门,司佑锦站在那没动。
这么久了,佩煊一定累了,已经睡下了,现在自己还来打扰佩煊……
想到这,司佑锦没再往前一步,只是站在那院子内,静静的站着。
期间,沈土元和照顾院使都看见了司佑锦,司佑锦在那一站便是一个时辰。
“佑锦,你要是不放心就进去看一眼吧,不过王爷已经服药睡下了。”
沈土元看着司佑锦不放心却又不忍心打扰的样子叹了口气。
司佑锦闻言这才慢慢的靠近齐佩煊的房间,走进房里,来到齐佩煊的床边。
这是自己第几次进他的房里自己已经记不清了。
以前进来都是闹腾的掀他被子催他起来。
如今看着齐佩煊的睡颜,司佑锦坐在了床边的地上,靠着床。
一扭头就可以看见齐佩煊的睡颜,大抵是。喝了药的缘故,他睡的很沉。
白皙的脸庞,下颚处有一道鞭痕,嘴角有绳子长时间的勒破了的痕迹。
他的唇瓣没有什么血色,没了往日那阳光的模样,他就这样静静的躺在这。
像个极易破碎的瓷人。
他的手臂上满是白色的纱布包裹,更别说身上了,全身上下都是草药味。
司佑锦就这样守在齐佩煊的身边,直到深夜,齐佩煊被全身上下蚀骨挠心的疼痛疼醒。
他发出疼痛难忍的呜咽,司佑锦守在齐佩煊身边,立马就去喊隔壁的沈土元和院使。
两个人来的很快,佑锦担忧的站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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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佩煊额角豆大的汗珠滚落,他咬着牙,忍耐着。
在沈土元要给齐佩煊施针的时候,齐佩煊先一步开口,咬着牙,“佑锦。”
在一旁的司佑锦立马给出反应,“我在。”
“出去。”
齐佩煊咬牙说出了这话。
司佑锦愣了一秒,看着齐佩煊痛苦的模样。
“出……呃……”
齐佩煊咬着牙,看了司佑锦一眼,到底是汗水还是泪水,他只觉得面前的司佑锦有些模糊。
“好。”
司佑锦立马就出去了。
齐佩煊这才闭着眼睛,手攥着被子,由着沈土元和院使为自己医治。
“沈老前辈,院使。”
暂时稳定了齐佩煊身上的蛊毒的时候,齐佩煊轻唤在房里收拾东西的二人。
两个人都凑到了齐佩煊床边。
齐佩煊这才睁开眸子看了二人一眼,“我有事求二位。”
两个人对视一眼,沈土元凑过去听齐佩煊说话。
齐佩煊说出了自己的要求,沈土元听后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站直身子,走出房门。
一打开房门就看见了站在外面的司佑锦,司佑锦见门打开,赶忙走到了沈土元面前。
沈土元看着司佑锦,“小子,瑞王爷没什么大碍了,你去把朱家那个小子喊来。”
司佑锦看了眼天色,“现在?”
“对,现在。”
“现在恐怕……”司佑锦对上沈土元不容拒绝的眼神,只好点了点头。
甚至都没走门,司佑锦直接轻功踏上屋顶,飞身朝着朱丞相府而去。
沈土元见司佑锦走了,回到房内,看着齐佩煊。
“你可得好好活啊。”
齐佩煊点了点头,笑了笑。
一旁的院使只是垂着眸子理着手中的东西,没有说话。
深夜的御书房,烛火通明。
齐彦德在那处理了奏折,一部分奏折被丢在了地上。
揉了揉太阳穴,齐彦德继续翻开了下一本奏折。
翻开看了一眼,就将奏折丢到了地上,脸色不是很好看。
总管太监在一旁打着瞌睡,突然一本奏折甩在脚边,吓得一哆嗦,膝盖一软。差点跪地上去了。
小心翼翼的看了齐彦德一眼,发现齐彦德不是发现自己打瞌睡了心中舒了口气。
拾起奏折,到齐彦德身边,“皇上,这是怎么了?”
“你说,司佑锦,有罪吗?”
总管太监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奴才不知啊,奴才只是个奴才,不能为此下定论。”
总管太监看了一眼被齐彦德丢在地上的那些奏折,磕了两个响头。
“奴才,奴才觉得,皇上心中已经有了决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