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棋局(1 / 2)

将军非少年 瑾狐 2518 字 25天前

将军府内——

朱润贤说着现在的局势,看着司佑锦,“佑锦,现在你的处境比较危险。”

“就算是瑞王亲自下令,也难保皇上不会为难你。”

司佑锦在那没有说话。

朱义端和朱润贤在将军府分析了一大波,看向迟迟不语的司佑锦,问道:“佑锦,你怎么看?”

司佑锦笑了,轻笑一声,带着不屑。

“无所谓。”

两个人一愣,互相对视一眼,都看向司佑锦。

“只要瑞王无碍,现下只需要安排好后续的一切,三国交好,不断发展即可。”

“至于我,无所谓。”

司佑锦根本就不在乎齐彦德会在自己的身上撒火,也不在乎自己最后会因为此事落得什么境地。

朱义端皱眉。

朱润贤眉头微皱,“佑锦啊,你所想要的一切的前提是,得保全你自己。”

司佑锦微微抬眸,“知道了。”

而此时,瑞王府内——

齐佩煊躺在床上,齐彦德坐在床旁,心疼的看着齐佩煊。

一时间红了眼眶,“佩煊,是兄长没保护好你。”

齐佩煊摇了摇头,“皇兄,你是皇帝。你要以民为重。”

“今日,你为难佑锦,不该。”

“佑锦有功,当赏。”

齐佩煊的语气很轻,好在房内足够安静,但凡喧闹点,都可以盖过他的声音。

齐彦德低下了头,“可他违背圣命,甚至还要取你性命!”

“皇兄,将在外,君命有所受,有所不受。”

“另外,我也说了,这是我下的命令,是我要求他杀了我的。”

齐佩煊语气平淡的阐述着自己的想法。

“皇兄,皇姐和亲,是为了和平,为了百姓。”

“杀了我,也是为了打破死局。”

“若当时佑锦真的放弃边关城,又将死去多少无辜。”

“皇兄,父皇是贤明的君主,但他少了几分仁慈。”

“皇兄,我希望,您能做一代明君,千古流芳的那种。”

“瑾璇也是希望如此吧。”

“所以,皇兄,佑锦无过。”

齐佩煊抬手,手放在了齐彦德的手上,看着齐彦德的眼睛,告诉了齐彦德这个事情。

齐彦德红着眼眶,点着头,嗓音有些沙哑:“我知道。”

“可是……我的傻弟弟。”

“就算如此,身为兄长,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一个险些将我弟弟杀了的人。”

“所以我罚他跪下,并未打算如何,只是想让他跪两个时辰。”

“仅此而已。”

齐彦德低下了头,他在齐佩煊的面前,一直一直都是兄长。

“我们已经没了阿姊,我不想在这个世间,就我孤零零一个人。”

齐彦德语气温柔,却又十分的无助。

齐佩煊笑了笑,“皇兄,帝王一直如此。”

“傻子,你可曾想过,你若真的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我面对司佑锦,怎么可能没有一丝一毫的怪罪?”

齐彦德看着齐佩煊,心里泛着酸涩,说这话的时候带着哽咽。

看着面前的齐彦德,齐佩煊笑了笑,从小到大,皇兄很少见皇兄哭过。

第一次是为皇姐离世。

第二次是为订婚之喜。

第三次是为……自己。

“瑞王瑞王,献祭了我这个瑞王,换来盛世太平,又何尝不好?”

“倒也算是对得起这个瑞字了。”

语气何其轻松,还带着笑意。

齐彦德听到这话,顿时不悦,“胡言!朕不允许!”

“再者,他杀你,难道你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怪罪?他和你交好,却狠的下心杀你。”

齐佩煊挑眉,露出一个笑容。

“若是瑾璇刺杀您呢,皇兄。”

齐佩煊没有回答,而是反问。

齐彦德毫不犹豫的回答,“只要她想,朕把匕首递给她有又何妨?只不过,你们不一样。”

“一样。”齐佩煊道。

齐彦德愣住了,“你……”

齐佩煊笑了笑,“臣弟面对司佑锦……也一样。”

齐彦德还想要继续说什么,却被齐佩煊打断:

“好啦,皇兄,正好你在,趁现在,我有好多话同你讲。”

齐佩煊说着就想要坐起身子。

他的手臂想要撑起自己,让自己能起身,坐起来。

可是却发现根本使不上力气,而后对齐彦德说道:“皇兄,劳您扶我坐起来。”

齐彦德皱着眉头,还是扶着齐佩煊坐了起来,让齐佩煊靠床坐着。

“你现在可吃得消?”齐彦德担忧的问道。

他看见了齐佩煊哪怕是被自己扶着坐起来,额角也出现了一层细细的汗。

齐佩煊笑了笑,“无碍。”

“我们不急于一时的。”齐彦德还是不放心齐佩煊的身子。

齐佩煊摇了摇头,“皇兄,你听我说。”

齐佩煊闭上了眸子,慢慢的说着。

房间内,很安静,齐佩煊的声音很轻。

一个时辰……

又半个时辰……

齐彦德看着齐佩煊从一开始的声音很轻,到现在面色惨白,还依旧喋喋不休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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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齐彦德想打断齐佩煊,让齐佩煊下次再议,可齐佩煊不同意。

他说想一次性说完,再好好的养病,不然他放不下心。

齐佩煊说的不是其他,说的是他曾想的佑锦凯旋之后事务。

还有前段日子科举的人才,是边关百姓日后的发展。

还有开创女子学堂,女子可参军,从宏雁寨开始。

一个下午,他将自己所能想到的所有的细枝末节都告知了齐彦德。

为齐彦德推荐了几个人才。

齐彦德一直都没说话,心里都将齐佩煊说的记下了。

终于,在齐佩煊说完之后,齐佩煊才满意的笑了。

“我都记下了,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你要好好养病,听太医的话。”齐彦德摸了摸齐佩煊的脑袋。

就像小时候一样。

齐佩煊点了点头,“皇兄,别为难佑锦,别忘了我之前和您的约定。”

“佑锦,无过。”

“我知道了。”齐彦德叹了口气。

“另外,臣弟告诉您一个秘密,但,你不可以生气,听了之后,只当不知,也不可以生气。”

“好。”

齐佩煊笑吟吟的靠近齐彦德,齐彦德附耳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