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说来话长了。”
“那就再喝点润润喉?”吴用说着,把放在地上的啤酒拿起来,递到他面前。
“行。”他接过啤酒,又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眼看着这瓶啤酒就快喝完了,这精神病人的脸也开始泛红了,虽然才喝了一瓶多,但鬼知道在吴用遇到他前,他喝了多少了,但看到这一幕的吴用心里就乐开怀了,因为他的计划就是灌醉他,醉到不省人事,就无法行动了,也就不能对社会产生危害了。
“前面的几几年几月几号就是日期,后面晴天、多云、大雨就是天气,后面的颜色就是内裤颜色。”
“嗯嗯,原来是内裤的颜色啊,什么居然是内裤的颜色?”吴用又大吃一惊。
“对啊,是内裤的颜色,你以为是什么?”他说。
“呃呃,我以为只是无谓的颜色排列罢了,原来是内裤的颜色啊,是你当天穿的吗?”吴用试着再次回忆,“你一天换的内裤也太多了吧,还有红色、粉色什么的,虽然这是个人爱好不同,我也不多做评价了,你是不是有一天是无吧,没穿内裤是怎么回事?”
“谁跟你说是我穿的内裤了,愚蠢。”他又一次对吴用表示不屑。
“你该不会是去偷窥别人的裙底吧。”吴用说,心想要是他认了,自己也不搞什么灌醉计划了,还是直接给他一拳打晕他,然后送派出所好了。
“怎么可能?是有人挂在窗边,我抬头看到的。”
“哦哦,原来是这样。”吴用握紧的拳头松开了,“对了,是谁的内裤?”吴用顺着就这么说了一句。
“就那。”他指向雨中。
吴用朝外看去,外面一片白茫茫的雨,街上一个人都没有,路边的店铺都关门了,别说内裤了,能找到一条布就算不错了。
“哪有啊?”吴用怎么看都看不到。
“往上看一点,就挂在窗上。”那人说着,从左边屁股的裤袋里掏出了一个手电筒,一条柱形光柱便从手电筒前照射出来,照到对面马路商住一体的商铺的三楼窗户上,圆形的光斑让在黑暗中的浅紫色内裤和粉色带白色圆点内裤无处遁形。
“噢,原来在这啊,还是三角款式的,看来是女……”吴用端详了一会,但突然好像发觉有什么不对,马上把那人的手电筒打掉,然后说:“我靠,你搞什么啊?大晚上的还用手电筒照别人的内裤,你……”吴用马上把快要说出嘴里的变态挡在门牙里。
“你是认为这是女式内裤,所以你是想说我是一个变态吧?”那人看着自己被打掉的手电筒说。
“没有没有,只是这么晚了,这样照会影响到别人休息。”吴用连忙说。
“我这么说你肯定以为我是一个变态吧?”那人把手电筒捡起来,甩了甩上面的水,接着又按了几下开关,检查还能正常发出光就把手电筒再放回裤袋里。
“呃呃……”吴用被这人问了两遍,打算就肯定地说你大晚上地拿手电筒看人家内裤就是变态,你就是变态怎么了?还能打过我不成?
“你先别这么急着下定论,先听我说。”怪人摆摆手,示意吴用先不要说话,接着又说:“其实事情还是要从二零三五年六月十三日那天说起。”
那天我一觉睡到了十二点,嗯……这么说感觉我好像睡了十二小时,整天无所事事,像个啃老的街溜子一样,那我就换个说法吧。
那天我凌晨四点才睡,睡了八个小时睡到了中午的十二点,起床后我就有点饿,所以我就想出去吃个快餐,不对……这样说得我好像是一个比街溜子还街溜子的人,嗯……让我想想该怎么说?其实我还是有工作的。
“啥?你还有工作?”吴用听着,感觉不对劲,按理说一个精神病人就呆在精神病院里,何来工作一说?
“对啊,我有工作,你不会以为我有精神病?是一个从精神病院里逃出来的病人,还不仅有精神病还是一个变态色魔是吧?”这人说着,然后露出了一个似乎看透吴用内心的笑容。
这种被人看透内心的感觉无论对于谁来说都是十分难受,更何况看得还这么透,还是一个前几分钟把人当成精神病人的吴用,现在看来这两人谁是脑子有问题的“精神病人”和谁是智力正常的“普通人”还不好说。
“难道你还想把我打一顿,然后送去警察……”这人继续说着。
“行了行了,这些和你早上几点起床啥的都不重要,跳过,直接到重点。”吴用有点尴尬了,出声打断这人的说话。
“不不不,这些都是很重要的,这怎么说呢?那天是不一样的一天。”
那天反正我和平常一样十二点起床了,饿了,出去吃饭了,吃了一个白切鸡饭,吃完后是十二点四十分,然后我就回家了,就在这回家的这段路,天突然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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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雨下得十分突然,上一分钟还是大太阳,下一分钟雨就落下来了,于是我就连忙跑过去对面躲雨。”他说着,指了指对面,对面的人行道上面有一段连着的屋檐,人行道的“屋檐”就是上面房屋的地板。
因为下雨,很自然地我就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出现在我视线范围的除了灰蒙蒙的天,还有一片像三角内裤的白云和一个暗黄的三角形太阳。
只稍看了这么一眼,我就马上低下头了,这雨来得猛,来得快,走得也快,只过了二十五分钟就停雨了。
“停雨了,太阳又出来了,我又回到这边的马路。”这人指了指当前自己脚下站着的地方,接着说:“就在这,我好像被什么东西吸引了,不自禁地回头又看了一眼天空。”
“天上飘着许多还没来得及散去的乌云和一朵白云,天上倒是出现两个太阳,真稀奇。”抱着这样平日难得一见的场景得看久一点的心态,我就这样抬头看了两分钟。
这时,有一辆车经过,按了一下喇叭,喇叭并不是因我而响,而是一个身上背着一堆纸皮都快走到路中间的老奶奶,但这也把我从如入定般的状态里惊醒过来,我看了看时间,下午一点零七分,大雨,浅黄和粉白。
“呃呃,所以你就站在这里看着女人的内裤看了两分钟?”吴用说。
“你怎么知道这是女人的内裤?”他反问道。
“三角样式,还是粉白色。”吴用说。
“难道男人就不能穿三角样式的?不能穿粉色的?”
“这……这也不是不可以?”吴用想了想,毕竟这种东西穿在里面,谁也不知道,不打扰别人就行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