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打开电话界面,那人说:“我可不是色魔……”
按下数字110,那人继续说:“也不是精神病……”
“而是和你一样也是灵能力者。”吴用手指停住了,就差五毫米,就差这么一点点,吴用就按下去了。
“啥?”吴用又惊了,直接说道:“搞毛啊?这个世界上有鬼就算了,有神经病也能理解,不过这灵能力者怎么也这么多?见一个是一个,都是白菜吗?不要钱吗?一抓一大把?”
“你不信?”这个吴用初见以为是精神病,后来发现还有点色魔倾向,现在说自己是灵能力者的人说。
“我肯定不信啊,你说是就是?”吴用其实已经信了八成了,既然他都知道自己也是灵能力者,那他也是灵能力者,不是的话也是灵者界里面的一员了。
“除非你……”吴用想说除非你把你的灵能力展示给我看。
“除非我把灵能力展示给你看是吧。”这人又一次抢先说出吴用想说的话。
“是……是啊。”吴用还在心里又过了一遍这句话,然后心想自己好像还真是这么想的,而且他是不是已经好几次抢先说出我想说的话了?难道他的灵能力是读心术?
吴用想的是对的,但只有前一个对了,后一个错了。
“我的能力啊,得从的我的工作说起,对了,我叫真名叫包赖,我在光风原夜总会当酒保,在夜总会里我有另一个名字叫松永哲也。”包赖开始说。
“怎么一个名字是RB名一个是中文名?你是哪国人啊?”吴用问。
“我肯定是中国人啊,松永哲也是我在夜总会里的名字,怎么说呢?就艺名。”
“还艺名?我看你这样顶多就给你一个编号得了。”吴用还在想着把这人捉进监狱,接着随便给他编一个编号,比如9527之类的。
“你先听着,急什么,我打又不过你,虽然我是蛇级,但随便来一个叶级我大概率也打不过。”包赖说。
“啥?那你能力是什么?什么能力这么菜?”吴用现在已经相信他是一个灵能力者了,但对于后半句蛇级打不过叶级则一点也不信,在吴用觉醒灵能力后每遇到一个灵能力者都很强,哪怕是一个没有灵能力,但只用灵术的灵者也让吴用大开眼界了,今晚那位算命的就很好的例子。
“我在光风原当酒保时……”
“我问你什么灵能力啊,你灵能力是倒酒还是擦桌子啊?”吴用打断包赖的话。
“都说了不要急,听我说,说完你就知道了。”
“大哥,现在都几点了?还听你讲故事,你前面的‘偷窥’别人内裤的故事很精彩,精彩到我都想报警了。”
“那你走呗。”包赖拿起旁边啤酒喝了一口。
吴用听了马上打开了手机里的叫车软件,设置好目的地,最后手指在点击马上叫车的按键上停住了,吴用看着屏幕发呆,像是在思考要不要走,过了几秒,吴用把手机揣回口袋里,然后对包赖说:“看你说出什么花来。”
“花可不至于,但我说的话一般都是别人给我花?”包赖得意地说。
“就你这样还有人送你花?”吴用看着旁边这个浑身湿透,刘海软绵无力地耷拉在额头上,黑框眼镜的镜片上挂满的水珠,坐在路边的身体朝内弯曲,吴用又接着说:“有人经过的时候给你扔一枚硬币就很不错了,还给你花?”
包赖听了,转过头上下打量了一下吴用,吴用被看者感觉很不舒服,于是说:“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再说了你这眼镜不擦擦上面的水吗?”
“不用了,眼镜上的水珠虽然模糊了我对外界的观察,但这也同时让我看清周围人的内心,也让我在思考人的一生究竟是怎么样的。”
“啥?你怎么开始思考起人生了?不就擦个眼镜嘛,不擦就不擦,至于吗?”吴用说,心里在想这话转得是不是太快了。
“我的工作起初是一名在光风原调酒的酒保,后来也是酒保,只不过不用我调酒了,而是给客人倒酒,陪她们喝酒。”
“等等,你这句话里的他们是单人旁的他还是女字旁的她?”吴用问。
“那肯定是女字旁的她啊,我又不是gay。”包赖说。
“噢噢,那你就是男公关咯。”吴用看着包赖,突然笑眯眯地说。
“什么男公关,就喝酒聊天,不搞那些的。”包赖说。
“还说不搞那些?我看你很懂啊,怪不得看别人内裤。”吴用说。
“正因为不搞那些,我才会对天上飘着内裤感兴趣吧?要是天天看谁还会有兴致。”
“你说的还有点道理,不过不是吧?都陪酒了,内裤都没见过?你几岁啊?”吴用不相信。
“今天我生日,所以刚满四十,怎么了?都说了,我不搞那些的。”
“那先祝你生日快乐,不过你平时怎么和她们聊天,能干这活说明你有这能力,有这知识啊。”
“虽然我四十,但我没这方面的知识就是没有,再说了这陪酒聊天的能力就要说到了我的灵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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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啊,快说啊。”吴用一听到这人已经四十了居然还不知道有关这方面的知识,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要是真的这人可真是当今社会上稀少的“魔法师”啊,不过相对于“魔法师”,吴用还是更在意他的灵能力。
“这要从那一天说起……”
“搞毛啊,快说!”吴用打断包赖。
“你这样的性格是当不了酒保的。”包赖说。
“我当个毛的酒保,现在我和你又扯十分钟毫无营养的对话,你再不说信不信我打你?”吴用撸起拳头怼着包赖的脸说。
“忘了灵者界的第一条规则了吗?”包赖有恃无恐地说。
吴用当然记得,灵者之间不能互相伤害,而违反灵者规则的人吴用今晚也看见了,于是服气地说:“算你狠,今晚我就在这陪你了。”吴用说完,也是一屁股坐到包赖身边。
“要不要喝点。”包赖见吴用坐下来,不知从哪里又掏出一瓶酒,不过这一瓶倒不是啤酒,而是白酒。
“不了,你自己喝吧。”吴用这段时间都不怎么想喝酒了,特别是这种高度数,越喝越上头,最后还会躺在路边一觉不醒的白酒。
“那我待会自己喝。”包赖说完,把白酒放一边,开始讲故事了。
但在讲故事之前,他又说:“真的不喝?在我二十岁后的人生,酒可是一大调节生活情绪的利器呀,这种晕晕乎乎、什么都不用想的感觉真是太爽了。”
“难道你平时工作的时候就是这样劝人喝酒的?”吴用回答说,心里在想酒这东西,在今晚,在梁景和包赖身上有着完全不同的作用。
“那当然不是。”
“不是就赶紧给我结束喝酒的话题,赶紧讲你的灵能力。”
“一点耐心都没有,你这样是当不了陪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