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浅浅心中自然明了,那一刻的救援,如同冬日里的暖阳,让她的心田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与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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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心中的那一份气恼并未完全消散,只是化作了一缕轻烟,逐渐飘散。
她明白,自己不能再轻易陷入那种模糊不明、无所依归的情感纠葛之中。
于是,她努力挤出一抹微笑,唇角微微上扬,语气尽量显得轻松随意,“那就等过几日再说吧,今日之事,已让我心力交瘁,此刻我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休息一番。”
沈慕尘何等聪明,怎能看不出予浅浅言语中的闪躲与敷衍?
连日来的冷战,让他对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都异常敏感。
他隐约感觉到,她私下里似乎有所筹谋,那逐渐积累起来的银两,分明是为了一次重大的决定。
沈慕尘心中一沉,无需多猜,那目的多半是想要离开这个名为大凉的地方,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天地。
沈慕尘的目光暗淡下来,声音里却带着坚定,“好吧,那我们就定在后天,到时候你应该能腾出时间了吧?”
他的耐心并非无底深渊,但对予浅浅,他总是愿意再多给一次机会。
予浅浅无奈地点了点头,答应了沈慕尘的要求。
可是,当她脚步沉重地下山时,远处钱氏老宅传来的哭声、叫骂声、怒吼声混杂成一片,如同乌云压境。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予浅浅本已疲惫不堪的心,更添了几分忧虑与不安。
予浅浅心头猛然一震,不自觉地松开了与沈慕尘紧扣的双手,脚下的脚步不听使唤地加快,几乎是踉跄着冲进了院子。
院内众人原本沉浸在各自的世界中,却被她的突然出现打破平静,一时间,空气犹如凝固,所有目光齐刷刷汇聚在她那略显慌乱的身影上。
而当众人注意到她身上披着的并非自家衣物,而是另一位男子的外袍时,低沉的窃窃私语顿时升级为响亮而刺耳的议论声,如同夏夜骤雨,劈头盖脸地朝她袭来。
院子中央,往日里总是精神抖擞的来福嫂嫂,此刻却如遭雷击,神色恍惚,无力地瘫坐在地。
那双因哭泣而红肿的眼眸,圆滚滚的,如同熟透的杏核,承载着满满的绝望与哀伤。
她喉咙里发出近乎嘶哑的悲鸣,“我……我没法活了啊!”
予浅浅的心弦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紧紧拽住,胸口似有千斤重压。
连忙小跑至来福嫂嫂身边,弯腰欲扶,口中关切问道:“嫂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何如此伤心?”
她的声音虽轻,却蕴含着焦急与关怀。
未料,来福嫂嫂闻声猛地止住呜咽,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眸直勾勾地锁定了予浅浅,犹如要看穿她的心思。
突然间,她猛地站起身,语气中带着难以置信与指责,“浅浅啊,我家玄哥待你情深义重,你怎能这样对他?你知道他现在身在何处吗?”
那话语中的痛楚,混合着尖锐的质问,犹如锋利的刀片,一刀刀割在予浅浅的心头。
她的眼神中闪过几分迷茫,转而求助似的望向旁边一脸着急的孙大娘。
嘴唇微颤,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大娘,这是怎么一回事?嫂嫂这话是什么意思……沈玄,他人呢?他不是去帮我取衣物的吗?”
予浅浅的目光在空荡荡的院子里四处搜寻,企图捕捉到几分沈玄的气息,但回应她的,只有冷清的风和无声的回应。
孙大娘闻言,眉头紧锁,双手无意识地互拍,满脸焦急与无奈,“浅浅,玄哥儿他……他和那位钱公子起了冲突,不慎被打手打折了腿!”
“打折腿?”
予浅浅震惊之余,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岂止于此!”
来福嫂嫂泪流满面,声音哽咽,“他不小心伤到了钱公子的右眼,已被他们强行带去了县城。钱家的人放出话来,若十日之内不拿出一千两银子作为赔偿,就要将玄哥儿投入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