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浅浅提及的往事,如同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村民们不禁回想起予天云那善良热情的身影,无论哪户人家遭遇不幸,屋顶漏水或是院墙倒塌,第一个冲上前去援手的总是他。
那份无私,那份热忱,至今仍温暖着每一个人的心房。
此时,众人的目光中多了一份责备,一致认为谢可衡此举确实过分,有悖于常理人情。
马二娘敏锐地捕捉到周围氛围的微妙变化,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怯意,连忙站起身来,故作镇定地大声嚷道:“哼!退婚就退婚!谢秀才,你可别怂了,难不成你真以为这村子里除了予浅浅,就没别的好姑娘了不成?”
予浅浅面色一凛,眼中闪过几分轻蔑,冷冷地瞪着马二娘,毫不客气地斥责道:“你这不知廉耻的老虔婆,我和谢可衡之间的事情,何时轮得到你这样一个外人插手,还在这里狺狺狂吠?”
马二娘闻言,怒火中烧,身子因愤怒而颤抖不止,心中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给予浅浅两记响亮的耳光,以解心头之恨。
可就在这时,予浅浅接下来的一句话犹如一柄锋利的匕首,直插马二娘的心窝,令她整个人如遭雷击。
“怎么,马二娘您这般挂念谢可衡,难道暗地里是盘算着取我而代之,亲自与他结为连理吗?哎呀,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您还真以为自己风华依旧,魅力不减当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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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二娘闻此言,胸中怒火如同被浇了油的野火,噌噌上窜,她怒不可遏,一把捋起袖管,正欲上前与予浅浅撕扯一番,誓要讨个说法。
可是,就在这一刻,围观的乡民们却突然爆发出一阵哄笑声,他们指指点点,声音里满是戏谑与嘲弄:“哎哟,瞧瞧这老脸皮厚的!都快入土半截了,还整天和小丫头片子一般见识,羞也不羞啊!”
这一下,马二娘骑虎难下,动手吧,怕是要落得个仗势欺人的恶名。
不动手吧,这口气又如何能忍?
她的脸涨成了猪肝色,胸口翻腾起一股难以压抑的愤怒。
“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胡吣什么呢!老娘几时说过看上谢可衡了?我心心念念的,明明是我那贤淑善良的侄女玉桃,无论是容貌还是勤快,哪一点不比你这个只会涂脂抹粉的丫头强上十倍!”
予浅浅听罢,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在心中暗自盘算,原来你还有这般心思,想让你的侄女玉桃攀上高枝?
哼,我岂会任你如愿?
随即,她优雅地转过头,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谢可衡,语调平和却坚定无比,“谢可衡,虽然咱们缘分已尽,但你曾受我父亲一饭之恩,按理说,你的命尚欠我家一份情。我不提别的要求,只希望你答应,在解除婚约之后,无论你选择谁做妻子,唯独玉桃不行。”
此言一出,马二娘与玉桃同时尖叫出声,“凭什么呢?!”
玉桃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她心中暗自悲鸣,若是无缘谢可衡,她的未来又将何去何从?
毕竟,她早已将身心毫无保留地交付给了那个男人!
马二娘见状,哪里还按捺得住,口中咒骂连篇,眼中更是迸发出刺骨的寒光,“还有没有王法了!你一个即将被休弃的女人,和那被抛弃的糟糠之妻有何分别,竟然还敢在这里指手画脚,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还敢妄想干涉我们衡哥儿未来的婚事,决定他要迎娶哪家的姑娘做媳妇吗?”
予浅浅毫不理会那人的聒噪,她的眼眸宛如深潭,静静地锁定了对面的谢可衡,语气中带着坚决,“动作快些,谢可衡,今天,在这么多父老乡亲的见证之下,咱们把这段纠葛做个了断。”
谢可衡的面色骤然变得复杂,他的目光掠过跪在地上、卑微如同尘埃中仰视着他的玉桃。
内心泛起一阵苦涩,话语间满是迟疑与躲闪,“这……这怎么行……我与玉桃之间……”
予浅浅哪里容他继续含糊其辞,一声轻斥打断了他的犹豫,“还我什么我?赶紧给出个明确的态度吧!难道说,你其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