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魁梧的身影悄然逼近,伴随着一阵不期而至的柔和低语。
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仿佛拥有抚平心灵喧嚣的魔力。
他那深邃如潭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的本质。
闫洛悠心中的焦躁与怒气,在这一刻莫名地消散无踪。
她只是呆呆地凝视着那双充满故事的眼睛。
“呜……”
闫洛悠突然间紧紧拥住了东阳晟睿,声音中满是委屈与不甘。
“贺师兄他……他竟然悄无声息地成婚了!”
“他只留下一封信,连颗喜糖都没给我!”
“我可是从小就梦想着要嫁给他的人啊,怎么就这样毫无征兆地结束了呢?”
她拽着东阳晟睿的衣袖,假装抹泪,却神奇地没有一滴泪水滑落。
东阳晟睿看着她这副模样,哭笑不得。
他原以为闫洛悠是因为贺旭祎另娶他人而伤心欲绝,没想到她竟是气愤于自己未被告知。
感觉自己在这场喜事中毫无存在感,连颗喜糖都没捞到!
东阳晟睿心中的不悦与怒气,在她的这番话下竟也烟消云散。
不过,从小就立志嫁给他?
他捕捉到了这个关键词,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他轻轻垂下眼帘,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闫洛悠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醋意:“他真的有那么好吗?让你从小就想要嫁给他?”
闫洛悠眨着灵动的大眼睛,认真地回答。
“当然啦!他从小就对我关怀备至,体贴入微。”
“可以说,我是在他的呵护下长大的。”
“他从不让我受到任何伤害,对我疼爱有加。”
“就连我爹都比不上他,我当然想嫁给他了!”
东阳晟睿的眼底闪过一丝浅笑,带着几分玩笑的意味。
“可惜啊,现在你已经没机会了。”
闫洛悠撇了撇嘴:“做做梦还不行嘛,贺师兄可是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
“他成婚,不知道有多少姑娘要心碎一地呢。”
“那你呢?”东阳晟睿意味深长地追问。
“我?我才没那么小气呢,不会和他一般见识。”
“只是这也太气人了,他太不仗义了!”
“这么大的事情竟然都不告诉我,完全不把我当一回事!”
“这也太过分了,我至少得知道自己是败在哪里吧!”
闫洛悠义愤填膺地说道:“不行,等我下次见到他,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娶了媳妇就忘了师妹。”
“要是他真的敢见色忘义,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理他了!”
东阳晟睿凝视着闫洛悠那番生动的愤怒姿态,心中暗自赞叹——
“即便是怒容满面,她也透着股难以言喻的可爱魅力。”
闫洛悠一番义正辞严的陈词后,猛然察觉到东阳晟睿正以一抹深邃的目光静静注视着自己。
她略显不自在地质问道:“这般注视我,意欲何为?”
言罢,因辩论而口干舌燥,闫洛悠自行移至桌旁,倒了杯水,一气呵成地饮下。
复又转向东阳晟睿,询问道:“你此行究竟所为何来?”
东阳晟睿轻笑反问:“无事便不能造访?”
说着,他悠然自得地坐到闫洛悠身侧,顺手夺过了她手中刚满上的水杯,一饮而尽。
“那是……”
闫洛悠条件反射地欲夺回水杯,却在半途意识到已为时晚矣。
她只好无奈地收回手,暗自思量——
“罢了,既已如此,计较无益。”
“想必是梅烨那小子通风报信的吧。”
她低声嘀咕,对梅烨传递消息的速度表示了无奈。
“瞧你这架势,还以为你要上演一出‘大闹天宫’呢!”
闫洛悠投去一记白眼:“我又岂是那等无理取闹之辈?”
言毕,她直接下达了逐客令。
“我需要静养,你且离去。”
东阳晟睿望着这位故作镇定的女子,打趣道。
“以你这股子雷霆万钧的气势,还谈何静养?”
他清楚,这是她在委婉地逐他出门。
“我心灵受了重创,正需时间平复,你还是速速离去吧。”
闫洛悠不耐地拽着他的臂膀向外推搡。
“你在此,我心绪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