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衣服先不说,你明知道夫人进宫赴宴,为何不提早预备了打赏的银子,还要夫人当了镯子换成金锞子拿去赏人,这回侯府的脸面都叫你丢尽了,你还狡辩什么?”
四姨娘怔愣不已,张口结舌半晌无语,左看看一脸无辜的司聪,右看看盛怒的邵柏轩,慌忙解释。
“不是的,侯爷,这,这怎么能怪妾身呢?夫人她,夫人她没跟妾身要啊?”
“放肆!”邵柏轩气的使劲一拍桌子,茶碗在桌子上翻了个个儿,险些掉落在地上。
“她是主母,是侯夫人,这等事要与你要?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好歹也是官员千金,这点事不懂的?你是成心看着夫人出丑,看着侯府丢脸,你这毒妇,我怎么没看出你的歹毒心思呢!”
四姨娘吓坏了,膝行至邵柏轩的身前,抱着他的大腿哭道:“冤枉啊侯爷,妾身从来没这么想过啊。妾身一心为侯爷考虑,为侯府鞍前马后,呕心沥血,妾身实在是冤枉啊侯爷!”
邵柏轩嫌弃的向旁边躲,可是四姨娘就像狗皮膏药一样贴在他身上,甩都甩不掉。邵柏轩给自己定义为君子,又不肯动手去推,十分无奈的高举双手,无处安放。
司聪看的心里堵得慌,她真想变身成知否里的大娘子,冲过去给她一个大嘴巴,再狠狠地骂上一句贱人。
可是她不能,也就是想想而已,原主之前吃亏就是吃亏在这上头,不懂的男人那颗怜香惜玉的心。
“侯爷,其实这事,也不能全怪四姨娘,毕竟她还年轻,也没经历过这种事情,有些错漏也是有的。”
司聪忽然这样说,邵柏轩和四姨娘都很震惊,双双望向她,眼里皆是不可思议的目光。
“是啊侯爷,夫人说的是呢,妾身年轻不懂事,不清楚宫里的规矩,以后妾身就知道了,再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
邵柏轩是没想到奚含灵会为四姨娘求情,这二人向来是水火不容,今日四姨娘出了这么大的错,她不落井下石已是不错了,居然还为她求情?
他忽然觉得这个正妻也不是德不配位,就冲她今晚在宫里的表现,还没愚不可及,倒也胜任侯夫人的位置。又低头看看哭的梨花带雨的四姨娘,有点怀疑自己当初的决定是错误的。
“侯爷也别生气,四姨娘在娘家时也没接触过掌家的事,如今能将侯府上下操持的这般井井有条,已是不易。四姨娘聪明好学,想来这些规矩,侯爷请宫里的嬷嬷来教导一番,不日四姨娘就能学明白的。”
四姨娘脸上由惊变喜,请宫里的嬷嬷来教导,那她可就是有做侯夫人的资本了,这是天大的好事啊。
“侯爷,夫人考虑的十分周到,不如,就听夫人的,请宫里的嬷嬷来家里给妾身讲讲宫里的规矩,以后也避免犯这些错误。”
邵柏轩心中似是钟鸣声嗡嗡作响,沉声道:“请宫里的嬷嬷来给你一个姨娘教导?教导什么?教导你正妻之道?还是教导你怎么做诰命夫人?传出去不叫人笑掉了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