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策马上前,与呼延灼只隔了丈许距离。
接连中计,原本还焦躁不安的呼延灼,突然冷静了下来,因为他很清楚的知道,决战的时候,到了。
虽然按照原定的方案,他此时,已经可以降了。
但内心着实憋着无尽怒火的呼延灼,在束手就擒之前,还有一个心愿想完成。
他要与徐宁打过一场,为百多年前那场未知胜负的比斗,做上一个新的注脚。
他想知道,凭什么钩镰枪,是连环马的克星。
他更想知道,凭什么,对方的铠甲,唤作赛唐猊!
“要我束手就擒,也不是不行……赢得了我手中双鞭再说!”
徐宁闻言一怔,心道这哥们怎么回事,咋不按义父给的剧本来。
呼延灼却是不管不顾,挥舞着双鞭,冷冷道:“看招!”
当……
好在徐宁的武艺,也不是等闲之辈。
只见他一抬枪,便于刻不容缓之际,架住了呼延灼的双鞭。
“你疯了不成,我是徐宁啊!”
奋力架住双鞭,徐宁小声怒喝,提醒对方。
“爷爷打的就是你徐宁!”
呼延灼不为所动,反而变本加厉,一边口不择言,一边抡起双鞭,连连使出杀招。
“爷爷?”
徐宁也是有火气的,虽然按道理来说,他与呼延灼是异姓兄弟,但既然对方不留情面,还口出狂言,那他也就礼尚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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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小儿,吃徐爷爷一枪!”
徐宁一挺枪,便与呼延灼战成了一团。
这一仗,好比是将遇良才,棋逢对手,打了个烟尘滚滚,飞沙走石。
有《西江月》为证:
鞭舞两条龙尾,枪挑一片金鳞,三军看得眼睛花。
二将纵横交马,一个是金枪教头,一个是将门之后。
天昏地惨日扬沙,这厮杀鬼神须怕。
两人斗了足有四五十个回合,仍是一个不胜不败的局面。
“杀!杀!杀!”
斗到兴起的呼延灼,只觉多日来的怒火,终于有了发泄的渠道,恨不得一直打到天荒地老去才好。
可徐宁终不似呼延灼,他还记着身上的重任。
尤其是他瞄见了人群中的黄文炳,连连冲他打起了手势。
罢了,他不仁,我可不能不义!
心中有了决断,徐宁一带马缰,朝着本阵跑去。
“徐宁莫走,再与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挥舞着双鞭,呼延灼策马狂奔,追着徐宁就打。
“小的们,上!”
在黄文炳一声令下,百十个喽啰一拥而上,将长长的钩镰枪,劈头盖脸的朝呼延灼伸去。
有的钩马腿,有的戳马肚,还有的看下面没位置了,就直冲着人去。
一通不讲理的操作之后,威风凛凛的连环马统帅,彻底的倒在了钩镰枪,这个连环马的克星手下。
在倒下的那一刻,原本还七个不忿,八个不平的呼延灼,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殿前连环,所向披靡,钩镰不出,谁与争锋,说的一点也不错。
连环马的克星,还真就是钩镰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