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知道妹妹是K，在F国权势滔天，无人能敌。
可就是控制不住，把京城警方这个势力，联想到程歌身上。
谁人不知，京城警方可不是单单字面意思，只在京城区域内执行。
这方势力不受命E国，而背后的掌权人神秘莫测，既不见首也不见尾，在E国地位可见相当。
一想到神秘，这不禁让程白一下联想到了……程歌那些同样没有公布于众的身份。
“你是想知道，京城警方和程姐是什么关系？”
封忆岚一猜，就知道程白要问什么。
关注点还真新奇，可他不是知道程姐就是K了？
这种地步了，再有其他身份也不足为奇吧？
封忆岚此话一出，顾澄便也被激起了好奇心。
雪亮的眸子在程淮与程白身上来回飘，“你们……真不知道？还是为了活跃气氛？”
不应该啊？
程歌没告诉他们，京城警局这回事？
还是说……程歌忘了这回事？
说不一定，对程歌而言，有用武之地的也就那几个，应该是她漏说了吧？或者想不起来？
程淮抿唇，低垂着眼帘摇头，“她没提起过。”
这回答，让封仁贵意外，焦晨几人也互相交汇视线。
过了几秒后，焦晨干脆也不瞒着他了，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可隐瞒的？
他摆摆手，一脸无所谓，“那她或许是忘了有这回事！身份太多难免有时记性差！”
“简单来说，京城警局呢，原本封老是掌权人，不过之后程姐有掌握能力了。
所以封老就在她15岁的时候，全权交给了程姐，当做她15岁的生日礼物。”
“再简一下，程姐，就是京城警局掌权人，从那个时候开始，京城警局就不再受任何一方的管制了。”
“完全，听命程姐！”
焦晨以一种极为平静的口吻，说出了惊掉一方人下巴的话。
程白二人听后，有震惊之色，也有复杂的酸楚。
可那么问题又来了。
封老能舍得十五岁的小歌，去管理那么大一方势力吗？
也难怪，这次是封忆岚负责抓捕的程夫人，原来，京城警局的上层，就是妹妹？
妹妹这势力，简直遍布全球各地啊？
“是不是感觉心里落差挺大？毕竟亲妹妹可是各领域的最强大佬啊？”
“没记错的话，她还是你程二少的顶头上司呢？”
程白：……
“哎？那这些年你还挺不容易啊？走到今天应该下了不少努力，宏华最得意的研究员。”
“再努力几年，副院的位置必定有你啊？
该说不说的，你们程家虽然神经病挺多，不过，基因方面真挑不出毛病！”
这一点毋庸置疑，不然程家智商不过关，也走不到今天啊？
豪门前三，基因自然比一般家庭强。
“实在抱歉，我母亲……太让人失望了，这次给你们添麻烦了……”
程白迅速消化程歌是京城警局局长这件事。
声音低缓，向众人郑重弯下腰，颔首低头，以表深深歉意。
就算再不想承认，程夫人和程远都是程家人，程远身上流着程家的血。
程夫人的所作所为必然可耻，程白作为儿子，自当向他们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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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缘关系早断晚断，都迟了。
程冰从头到尾都想要程歌的命，不达目的不罢休。
倘若早断，那程冰的妒忌只会更大。
到今天这局面，程白自责又失望。
程淮见状，也怀着沉重的心情，面向封仁贵，弯下了一直以来挺直的背。
封仁贵对此抬抬手，“麻烦的也不是我们啊，你们该愧疚的从来是小歌，今后好好弥补她的过往。”
“但要记住，不能带着愧疚去弥补她，知道吗？”这样，不诚心。
“寻常兄妹之间是如何相处的，你们就怎么相处，不谈身份，不谈愧疚。”
要什么都有所顾虑。
那他们就不是兄妹了。
而是上下级。
那不就成悲剧了？
听完封仁贵的话，程白醍醐灌顶。
他怎么说，总感觉他们三人之间相处很奇怪，又说不出个一二。
一经封仁贵所说，顿悟了！
无论有多强大的身份，在血缘面前，她始终是妹妹。
不得不说，封仁贵算是看出程白的困扰了。
看的通透，洞察力惊人，不愧为程歌的养父。
有这样非同一般的养父，程歌又能差到哪儿去呢？
程夫人嫌弃她，不过是她一直以来的偏见罢了。
“我都记下了，多谢封老提点。”
程白又是一颔首，打心底钦佩封仁贵。
封仁贵笑笑不说话。
一边的焦权倒是说了话。
“好了！可别再生分下去了，我们都是看着小歌长大的，老白也是，都是自家人，别拆成两家人了？”
“小程啊，焦叔我熬不了夜，时间也挺晚的了。
都是成年人了，还是情侣，时间方面就让他们自己分配去吧？”
“所以，我和你封叔就先回去了，明天……沈夫人不去就罢，我们呢跟不跟都一样儿！你们也别睡太晚了。”
“别自责，这不怪你。”
最后一句，焦权是站在程白面前说的。
说罢，还抬起轻微枯皱的手，在他肩膀上落下不轻不重两下。
而后，就背起手，慢慢悠悠出去了。
封忆岚全程一言不发，只叫上了顾澄上游戏。
也不该程白自责。
是程歌身上不该流程家的血。
没有血缘，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程歌的确只是下去走走。
有一个长在她审美标准上的男人陪同，心情倒也更好了几分。
一个半小时里。
沈君砚什么地方都陪她去了。
可他们在这期间一句话都没有交流。
手……也不让牵。
问，就是程歌说。
不冷。
直到最后，沈君砚才察觉到了一丝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