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紧挨着的黄青峰往旁边挪了挪,瞅都不瞅他一眼,翻着白眼心里不停的骂着某人。
艹,真够不要脸的!
嘚瑟个什么?
没有娃娃亲,你这辈子也只能是个光棍命!
要不谁能看的上你呀?蠢的挂相!
能看上牛川胜的那人,还在装睡,眯着眯着就又睡着了。
直升飞机一路飞到东北军区,伴随着螺旋桨发出的轰鸣声,逐渐降低高度,缓缓地降落在停机坪上。
等完全停稳后,舱门打开,牛川胜抱着人率先走了下来。
紧跟其后的是黄青峰,他两只手提着大包小包,步履略显沉重。
机场早已安排了车等候多时,牛川胜却并不打算上车,转身与前来接机的战士交谈起来,表示想要先去填饱肚子,再做其他安排。
负责接待的战士,二话不说便要带他们去军区食堂。
牛川胜让他稍等一下,弯腰放下余小鱼,拆开裹人的被子。
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余小鱼身上,才让人带他们去吃饭。
下午三四点钟,不是饭点,食堂还没开火。
收到领导指令,食堂炊事班的师傅,单独为他们开火做了小灶。
饭菜很快上桌,三个人简单吃了些。
填饱肚子后,牛川胜带着余小鱼又去洗了把脸,刷了刷牙,才上车返回军区。
一路疾驰,未曾停歇。
车越开,天越暗,窗外浓墨一样的天空,连一丝微弱的星光都看不见。
坐在车里好无聊,余小鱼趴在牛川胜身上,只好呼呼大睡。
不知行驶了多久,等到了他们军区已是半夜九点。
牛川胜和余小鱼在招待所下了车,黄青峰则独自回了军区宿舍。
熄灯号已经吹过,连路边的灯也熄灭了。
整个军区附近,陷入了一片漆黑中,伸手不见五指。
余小鱼怕黑,紧紧抱着牛川胜的脖子,蜷缩在他温暖的怀里,一动也不敢动。
夜视极好的牛川胜一手托着媳妇儿,一手拎着行李,步伐沉稳地走向后院。
到屋门前,牛川胜凭借着对房屋的熟悉,在门框上面摸索出一把钥匙。
随着钥匙的转动,门锁发出清脆的“咔哒”声,屋门被推开。
门一打开,牛川胜脚步一顿,定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迅速地扔下行李,将余小鱼护在怀里,摆出一副高度戒备的姿势。
老虎?怎么跑屋里来的?
就在牛川胜疑惑时,余小鱼因为屋里黑,啥也看不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焦急地催促道:“你怎么还不开灯啊?这乌漆嘛黑的,怪吓人的。”
牛川胜抱着她,快速退到墙边,拉开了屋里的灯。
只听“噔”的一声脆响,屋里顿时被明亮的灯光所填满。
突如其来的亮光,没适应得了。余小鱼眼前一黑,闭着眼缓了会儿,才慢慢睁开眼。
牛川胜也抱着她走近看清楚了那是什么,只见正屋一进门处挂着张虎皮,连着脑袋的那种。
线清晰后,牛川胜抱着余小鱼,走向前查看。
正屋一进门的位置,竟然悬挂着一张完整的虎皮,还是连着虎头的那种。
伸手摸了下那虎皮,就估摸出是张新的。
他扭过头看向怀里的余小鱼,满脸狐疑地问道:“这个哪来的?”
余小鱼一本正经的小表情,目光坚定地回道:“哼,我打的!”语气里满是自豪和嘚瑟。
“什么?咳咳咳……你,你打的?”
被这个答案给震惊到了,急得一口气没跟上来。
连咳嗽都变得急促,牛川胜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你自己一个人上山了?”
问这话时,牛川胜呼吸一滞,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顿时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升起,整个人如坠冰窖。
气得浑身颤抖,脸色铁青,嘴唇紧紧抿着,极力克制着心中的怒火。
他眯起眼睛,目光不再温和,神情一瞬间变得冷峻。
反应咋这么大?
余小鱼懵逼中,不知道他要干嘛。
眨巴着大眼睛,一脸茫然地望着牛川胜,试图从他那越来越黑的脸上,解读出一些信息来,但怎么看也看不明白。
几个意思?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