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元吉、萧虎目露煞气,一脸阴沉地走过来,前面几排的学子们只感觉心脏突然一跳,当即鬼使神差地让到两旁。
尽管被这么多人围着,被这么多双充满恨意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可李元吉、萧虎丝毫不怵,因为对他们来说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场面,跟他们之前参加过的战斗比起来根本算不得什么。所以他们心中毫无波澜,脸上毫无惧色,背着手,从容不迫地迈着步子往前走。
见此情形,那个摔倒的小吏当即把心一横,立即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起来:“啊,萧虎打人啦,萧虎殴打朝廷命官啦。按大楚律令,殴打朝廷命官,罪同谋反,快拦住他们,快拦住他们啊。”
听了这声大喊,后面的人仿佛被唤醒了,顿时来了精神,立即跟着仗义执言起来:
“对,拦住他们,别让他们走。”
“大家一起上,把他们抓起来,然后送去见官。”
喊完立即相互推搡着往李元吉、萧虎身边挤,当即将两人里三层外三层紧紧地围了起来。
李元吉勃然大怒,立即大吼:“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吼声里带上了几分从沙场上带回来的的杀意。
听了这吼声,站在他身前的几个学子只感觉一阵心惊肉跳,当即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其他人虽然没有跟这几个人一样被吓到,可也都闭上了嘴巴,不敢再说话。
见此情形,郑老夫子赶紧挤进去人群,再次站到李元吉身前,然后义正辞严地回答:“很简单,只要你们承认冒功邀赏之事,并愿意改过自新,我们就立刻放你们离开。”
“老子交代你祖宗。”李元吉彻底怒了,说话也没什么顾忌的了,“老东西,都说了我们是无辜的,都说了那些都是陷害我们的谣言,你这老东西为何就是不相信?”
郑老夫子当真要气疯了,也张嘴与李元吉对骂起来:“大胆,你,你,你龌龊无耻、粗鄙不堪。”骂完,身子一歪,差点摔倒在地。
见此情形,他身后的一个学子立即站出来:“李元吉,你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狂悖之徒,郑老夫子为师二十载,教书育人,德高望重,你胆敢对他老人家出言不逊,你真以为我大楚没有王法,没有天理了吗?”
“你说的没错。”李元吉立即回答,“此时此刻,小爷我确实认为我大楚没有王法,没有天理了,所以才让你们这样的跳梁小丑跑出来横行无忌、陷害忠良。”
这学子怒不可遏,立即大喊起来:“狂妄,狂妄。”喊完立马转头看着四周,振臂高呼,“各位同窗,各位大人,这李元吉、萧虎,目中无人,嚣张跋扈,实在可气,实在可恶。我等既是读书之人便不能放任不管,更不能任他们随意欺辱,我等应团结一致,与这两个卑鄙的小人对抗到底,还要将他们的真面目扒出来公之于众。”
这话一说完,剩下的人立即纷纷响应:
“说的好,我们一定要团结一致,与邪恶势力斗争到底。”
“……”
李元吉不屑一笑:“对抗到底是吧,好,那就把你们的手段全拿出来吧,小爷现在还真想看看,你们到底要怎么扒出小爷的真面目。”
听了这话,这些群情激愤的学子们立即闭上了嘴巴,因为他们也就是跟着一喊,哪里有什么手段和办法,之后齐齐地看着这个喊话的学子,心想:你既然发表了这么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想来肯定有收拾这两人的好方法。
见四周的人全看着自己,这年轻学子竟然打起了退堂鼓:“欸,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
听了这话,刚才还斗志昂扬的众人当即便泄了气。
郑老夫子见状又赶紧站出来:“李元吉,你不是一直说你们是无辜的,是被人陷害的吗,那好,把证据拿出来吧,只要你拿得出来,我们就立即转身离开。”姜还是老的辣,就这一句又把压力甩给了李元吉。
李元吉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于是便在心里将这老狐狸鄙视了一遍。而且他还真的被这话给难住了,他又没有将斩杀过的狼克人的首级带回来,现在去哪里找证据。
萧虎倒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即猛地扯掉缠在额头上绸布,然后指着额头上的那道伤疤,喊道:“孙子们,你们不是要证据吗,睁大你们的狗眼好好看看,这就是证据。”
听了这话,四下的学子们立即一窝蜂般地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