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六师伯。”
唐宁道一句些,和大师伯凌广白一同走进石门之内,打量了一下这龙虎山的面壁室。
和外面的墙壁一样,四周皆是光滑的石板,只有一个盘碟大小的孔洞,能让光线照射进来,角落处还有一座空无一物的石床。
“大师兄,你陪着钦差大人过来,是怕我对唐宁不利么,我这手还被铁锁锁着呢。”
孟善长看着这位大师兄随唐宁一同进来,脸上挂着一丝微笑背过身来向二人展示着手上的铁锁问道。
“别叫我大师兄,我没有你这样的师弟,我陪唐宁过来,就是想知道你在山下用我道门的名义做了多少孽。”
凌广白冷冷看了孟善长一眼,面无表情。
“原来如此,大师兄不愧是大师兄,和师父都是一个口吻,不过我心中对唐宁的疑问,恐怕比你的还要多,等我先问完了唐宁,再回答大师兄你也不迟。”
孟善长说着话,目光就瞟到了唐宁身上。
唐宁看着明显已经冷静下来的孟善长,开口问道:“你想问我什么,说吧。”
“唐宁,你究竟用了什么法子,才让余治的月使为你所用?他可是信誓旦旦对我说过,他的日月二使对他忠心耿耿,绝不会背叛的。”
孟善长说完,眼神多了一丝轻挑:“我被锦衣卫拖行在路上时,忽然想起来,我确实听过师姑有一位叫秋韵的弟子,只是她几乎不与男子打交道,甚至还听说她调戏师姐妹,余治也说他这位月使除了他以外,连和日使都不怎么说话,对一个孑然一身,无牵无挂还不喜男色之人,我想不到你会有何种方法让她背叛余治,听从你的命令。”
“我从来没让余前辈听从我的命令,这只是你的臆测而已。”
唐宁先回了一句,接着道:“至于你的问题,你想想自己就可以回答了吧,人心是会变的,哪怕往日受过什么样的教育,随着阅历和年纪的变化也是会变的,只不过有人越变越好,有人越变越坏而已。”
“人心思变……好像确实如此,呵呵……”
孟善长沉吟片刻,自嘲一笑再问:“还有一个问题,你说不让秋叶听从我的命令,那是和我与余治一样是合作了,你和秋叶合作多久了?”
“两月有余。”
唐宁简短回道。
“两月余……那便是余治前往江州联络柳云飞之前了,余治败的不冤,他还没开始行动,他的动向已经暴露在你面前了,他能成功才是活见鬼了。”
孟善长一声感慨,接着又满是不解:“余治如此精明一人,在接连数次失败后,还丝毫没怀疑秋韵背叛了他,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自然是因为秋前辈心中有愧,没有向我透露过任何关于余治的任何情报,甚至我到了涿郡,都还不知道余治在涿郡的据点在何处,直到高师伯被余治所害,秋前辈才转变了想法。”
唐宁回的毫不迟疑。
“他都未曾提供给你任何余治的情报,那你们算什么合作,你竟然能容忍下去?”
孟善长眼中尽是不可思议的神色,唐宁明明已经将秋韵掌握在手中,却依然能容忍她守着无数余治的秘密不说,这究竟是怎么想的?
“秋前辈只要不替余治做事,余治不仅断了一臂展,还会至少瞎眼好几日,我就多了几日回旋的余地,我为何不能容忍?”
“你就不怕她是故意和你合作,寻机取你性命的刺客?”
“这就是另一个人的功劳了,你方才还见过。”
“那个貌若天仙的少女?余治说秋韵进了沐阳侯府,那个少女难道是沐阳侯府的人?”
“柳老侯爷的亲孙女柳若烟小姐。”
唐宁点头回道。
“哈哈哈……唐宁,你还真是好本事,你身边的女子,别人能娶到一个都是祖上冒青烟,而你却能尽数将她们收入囊中,却还不至于后院起火,真真是好本事。”
孟善长望着淡定说出此话的唐宁,摇着头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