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误会已然不是第一次,反正上次也被这位大师伯听着,唐宁也懒得跟孟善长解释,接着开口道:“你想知道的,我已经告诉你了,现在,你能和我说说你和余治的关系么?”
“我和余治,我方才不是说了,我和他只是合作而已,他有东西瞒着我,我也同样在提防他,他造反能不能成我不知道,不过我用他教我的法子发展信徒倒是卓有成效。”
孟善长无所谓般笑着点点头,目光瞄了一眼旁边的凌广白接着道:“我在山下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仅仅是富丽堂皇的宅院就有几套,都是江南的富商们送的,开始收的时候,我还心有愧疚,生怕被师父师兄们发现,后来,我胆子就大了,收的心安理得,到这时我才明白,相比于山上的苦修,我更喜欢的就是这样纸醉金迷的生活。”
“哼!就这点儿出息!”
凌广白在一旁冷哼一声唾弃道。
“大师兄,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喊你大师兄,我现在也不配做你的师弟,可我对你的佩服是真的,正是因为道门一直有你们这样的人,才可以流传千年而不倒。
我对师兄们有感情也是真的,从余治口中听到三师兄被他所杀那刻,我也曾想一瞬间杀了他,但是他知道我的所有烂事儿,一旦杀了他,我的秘密就会被他的手下公之于众,我没法儿再过现在这样的日子,还会成为朝廷要犯,师父和师兄你们也会来抓我,所以我不敢杀了他。
我问他杀三师兄的原因,他告诉我了,三师兄的脾气着实倔了些,但更让我生气的,还是他那个不成器的徒弟,我都想把他碎尸万段。“
孟善长波澜不惊的脸上多出了一丝愤怒,看向唐宁道:“钦差大人,那个叫常景青的死了吗,若是还没死的话,我可以代劳,不必葬了你们的手。”
“别假惺惺的装模作样,令人作呕,说到底,你还是舍不得你在山下的荣华富贵罢了。”
凌广白冷冷瞥了孟善长一眼道。
“大师兄,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但是我现在说的都是实话,绝无半分虚假,我甚至说服了余治,让他放弃以常景青为棋子,让我可以动手宰了他。”
孟善长毫不生气,一脸淡然看向唐宁:“钦差大人,我到现在还没想明白过来,你是如何确认常景青背叛了三师兄,没有见证者,以他的伤势,如果死不承认,你和师父也不敢确定吧。”
“我们有秋前辈。”
唐宁简短回了一句。
“哦~是我糊涂了,哈哈,秋韵没给你提供余治的情报,反倒把余治自己给骗了过去,以她的经验还有对余治的了解,从常景青那废物那里套出话来,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
孟善长听到便想了起来,恍然大悟般笑着自言自语道。
“行了,孟善长。”
凌广白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和不忍,打断这位曾经的九师弟:“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告诉我们关于余治和他的势力你知道多少,还有你以我道门名义欺骗了多少人,做了多少恶事,我也好替你替你擦屁股,为我道门正名。”
“大师兄,我和余治说白了,就是相互利用而已,我知道关于他的东西,秋韵比我知道的更多才对,至于我,我只想保住现在的荣华富贵,对那些信众说了些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法子,跟余治造反?傻子也知道在这太平盛世就不可能成功吧。”
孟善长看着二人很随意的说着,嘴上多少带了些对余治的嘲讽。
凌广白听完孟善长的诉说,和唐宁面面相觑,心中倒是长出一口气,这位曾经的九师弟还没蠢到死心塌地跟着余治造反,只是借着道门的名义,用道门的法子发展信徒,享受荣华而已。
“就没有其他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