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楼下某个煞风景的人,真晦气!
“刷”的一声关了窗。
春杨端了夕食上来,看着望舒一口一口慢吞吞吃,心里欢喜,“小姐,这客栈真是你的?”
也不敢再叫人“夫人”。
首饰卖光光换来的银子交给张三经手,狡兔三窟嘛,望舒得意:“嗯,好好做,挣钱开个大酒楼。造条大船,有美酒美食唱曲伴舞……”
脚下趴着的旺财竖起耳朵,很快摇头摆尾欢迎了客人。
失策,这狗芯子差劲。
春杨行了礼跑出去,今儿终于不赶人了。
“想开大酒楼,造大船?”男人涩涩开口。
望舒撑起半边脸默默吃饭,就不看他,冷暴力比争吵更省心。
得趁着带兵报仇的秦二他们未归前搞点促销活动立立脚跟,入住旅馆含餐,开几个外带腌菜卤肉烧肉窗口,手下九个人呢,资本家得精打细算……
“舒舒,我一直想着你过来荆城,我们可以泛舟钓鱼,河边漫步,去田间看百姓春播秋收,去山里打猎,摘摘山花编花环,这里的胭脂也漂亮,有种用珠子穿线做成的云肩,你穿起来肯定好看……”
门口的春杨:……将军抒情的一套套又来了!
这些天她听得太多了,惊觉自家将军可以去做写文章的夫子!
之前隔着门抒情,这会当面抒情,也不晓得夫人吃不吃这一套。
跟过来的季娘子听得面红耳赤的。
女婿人后哄起人来怪肉麻的。
“够了,”望舒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人就骂:“天天来天天来,你烦不烦!你不烦我烦!烦死了!”
秦修远连忙道歉:“是我错了,舒舒。”
来来回回就是这一句。
望舒气得无力,背过身去不看膝下有黄金的跪姿男儿。
这么多天,她习惯了,开窗赏景,理账册,将人忽略得彻彻底底。
反正有他在,望舒不吃不喝,也不闭眼休息。
等秦修远率先败下阵来,季娘子方进门来。
“囡囡,修远不懂事,也没有你心思灵巧,一个鲁莽汉子太不知轻重,囡囡,金无足赤人无完人,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就原谅他这次罢。”
崭新的客栈,崭新的房间,季母老调重弹。
好不容易走了一个,又来一个。
望舒不耐烦,“你们别管。”
哪能不管哟!
好不容易千里迢迢来了荆城,女婿临到家门口将女儿给惹毛了,功亏一篑!
底下多少人在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