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在意被城骆雪看到,刻意拉低了衣袖,“我们谈谈吧。”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城骆雪撇开眼,说,“请你出去。”
“纵使要恨,也该找个恨的理由不是么?”
月骄阳说,“你要杀我,要灭月家,难道就没想过要找出当年那件事的真相?”
“真相?”城骆雪嘴角勾起嘲讽,“真相就是,月家人狼心狗肺,猪狗不如。”
“城骆雪。”月骄阳制止她。
“生气了?”城骆雪盯着他愤怒的眼睛,越发说得厉害,“难道你们月家一直以来,不是处心积虑,步步为营,想置城家于死地么?”
“月骄阳,不要再装模作样,”
城骆雪说,“但凡你还有一点良心,就不该这般心安理得的站在我面前。”
“你这么希望我死……”
月骄阳嘴角扬起丝无奈,“可我是那样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
城骆雪打断他的话,“是么,所以呢?”
月骄阳的眼里闪过一丝伤痛,匆匆起身,“你休息吧。”
时至今日,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和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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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骄阳。”
城骆雪从床上下来,拿着火冥给的药,一步步走到月骄阳面前,笑看着他说,“把它吃下去。”
月骄阳扫过她脸上淡淡的笑容,妄想找到一丝伪装的痕迹,可是没有,一点都没有,他的手缓缓触在冰凉的瓶子边缘,脑海中不停回荡小时候那些美好的过往,眸里终多了层雾霾。
他看着城骆雪,没有犹豫地打开瓷瓶,仰头一口吞下。
寂静的屋内,一时间只有两个人呼吸的声音。
忽然,急促的脚步声打破凝结的气氛。
“看我粗心大意的,诺,这是童博和豆豆给你带过来的解药。”
隐修拿着白瓷瓶走进来,对城骆雪笑了笑,拉住月骄阳走到一边,说,“这下可算有救了。”
月骄阳偏头看着城骆雪,道,“不用了。”
“什么不用了,这可是真的解药。”
隐修打开瓶子倒出药丸,“你快吃下去。”
月骄阳深吸口气,摇摇头,“谢谢老先生,不用了。”
“为什么?”隐修满脸困惑。
“因为,他已经服下了解药。”
城骆雪从隐修手里拿过药丸,放在眼前端详了会儿,说道,“不用再服。”
隐修问月骄阳,“你已经服过解药了?”
月骄阳微点头。
“那……”
隐修刚想把城骆雪手里的药丸拿去研究研究。
城骆雪手一松,把药丸扔了在地。
“呃。”隐修眼瞧着药丸落地,心里生出一丝可惜,“好歹也是救人的药,你怎这般糟蹋。”
城骆雪走过去,把药踩在脚底,“既然是救人的药,失去了它的作用,再留也是多余不是么?”
隐修一阵哑口无言。
月骄阳只默不作声地看着她,轻轻一笑,踱步走了出去。
就是这笑,好像更加觉得刺眼呢!
城骆雪把脚下的药狠狠踩碎。
月骄阳,你以为这样就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