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所寻找的人正在赶来的路上,值得注意的是,此人乃本地人士,名为赵振安。"侯长史向陈华禀报道。
"赵振安?这个名字我似乎有些印象。"陈华面露疑惑之情。
侯长史进一步解释:"殿下是否还记得王广权控诉赵建成一案中,曾出现过一名代罪之人?"
陈华的记忆被唤起,他回忆道,赵建成当时为了脱罪,将所有责任都推给了一个叫做赵振安的人,显然是打算牺牲他作为替罪羊,并且还声称赵家内部事务无需外人插手。他点头道:“没错,我记得此事。"
侯长史继续道:"那位赵振安,在赵建成返家后,以藏匿耕牛为由,对其施以家族私刑,遭受了一百大板的严惩,赵振安被打至昏厥。随后,赵建成又指使家丁将其手脚绑上石头投入沱江。然而,赵振安命不该绝,因家丁捆绑不牢,他在水中苏醒过来,挣扎摆脱石头,顺着江流漂下。恰好那天我在沱江边巡视农事,及时救起了奄奄一息的他。"
听闻此言,陈华不禁感慨赵建成的心狠手辣,同时疑问赵振安与密卫之间有何关联。
侯长史深沉地回应:"殿下,自古以来,走投无路之人往往是成为密卫的理想人选。"
陈华细细琢磨一番,觉得侯长史的观点确有其道理。眼前的赵振安经历过生死边缘,对赵家的仇恨定然深切,而赵家又恰恰是他计划逐步瓦解的目标。
如果此刻能给赵振安一线生机,他必会感激涕零,进而全力以赴协助自己对抗赵家。
他欣然赞许道:"侯长史考虑周全,智谋深远,本王自叹弗如。"
两人之间的相互恭维已成常态,侯长史对此仅淡然一笑,回应道:"殿下似是已然有了考量,但如何确保赵振安能在殿下的麾下效劳,同时又能避开赵家人的识别呢?"
"这确实是个需要解决的问题,不过对本王来说并非难事,我打算让少府监特制一副面具给他,你看这样可行吗?"陈华胸有成竹地提出方案。
"这确实是一个合适的方法,赵振安既然曾为密卫,隐姓埋名、生活在面具之下倒也符合身份。我会再去询问赵振安的决心,"侯长史表示同意,"倘若他的意志坚定不移,那么明日我便带他来拜见殿下。"
陈华颌首赞同,近来他一心扑在建设工业化基础之上,以至于差点忽略了作为一个藩王稳固根基的其他重要事项。比如军事力量的强化,眼下他正着手准备为自己的军队配备更先进的板甲,这无疑需要耗费时日;另一方面则是情报网络——也就是所谓的密卫体系的构建。
毕竟,在任何时代,后知后觉都是一种极其危险的状态。目前,他对自己的邻邦对手,比如说那位民王叔父的动向几乎一无所知,而对方可能对自己的举动却了如指掌,这种信息不对称的状况实在令人忧虑。
议定筹建密卫的相关事宜后,侯长史回到了自家宅邸。这座四合院与晋王府仅一街之隔,回家时,侯长史的妻子郑氏正陪伴着他们五岁的女儿在庭院里嬉戏。
郑氏虽是一位相貌平平的妇人,见到丈夫归来,仍体贴地问候道:“夫君,饭菜已经备好,可以用餐了。”
侯长史与女儿短暂互动,享受片刻天伦之乐后,吩咐道:“你去把赵振安请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