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那两个打手也真搞笑,糊弄起主子来,也是拼了,充其量只不过是颜乌抹了点迷魂药在上边,吃两口哪有那么强的药效,他们只是装晕,想躺在地上好好的睡一觉而已。
馒头果然有毒。孟豹害怕了,恨不得立马跑回家去告诉父亲。
晚上,孟富听儿子讲了毒馒头的事,也害怕的头涨得磨盘大,有人敢在他家的馒头上下毒,这还了得,连夜查。
本来就是子虚乌有的事,去哪里查,查来查去,什么也没查到。
想到上回毒包子的事,孟富最后怀疑到陈氏头上,陈氏为什么要毒死他豢养的打手呢?
没有怀疑还好,这一怀疑,孟富吓出一身冷汗,亲娘哟,太可怕了,实在是太可怕了。万一哪一天,陈氏在他们父子两个饭里下毒,要毒死他们父子,太可怕了,孟富不敢想象下去……
儿子到地里才两天,发生了丢饭的怪事。孟富第三天不敢再叫儿子去,只得他自己去了。
赶走了小恶霸,来了老恶霸,得不偿失。颜乌很后悔。
还好。孟富就坐在滑杆里,一般不肯轻易下地亲自动手打人,他监视打手,打手监视长工。
必须要想对策把孟富这个强盗、土匪、恶霸赶走。颜乌心头咒骂,无奈,他毕竟还是个小毛孩,脑袋瓜里的坏细胞和阴谋没有那么多,一时把他困住啦。
存心要找他茬,折磨他。孟富又出幺蛾子,大叫:“狗崽子,过来,给老爷捶捶背,捏捏脚。”
孟富,你这条毒蛇,上一回怎么射残不了你。颜乌心头谩骂,慢吞吞的很不情愿走了过去。
走到孟富身旁,零距离观察滑杆,哪有心事给他捶背呢,颜乌捶他背的手还不如三岁小孩挠挠痒呢。
“你没吃饭啊,不会用点力,你这是挠痒吗?”火的,孟富要蹦下滑杆给颜乌几耳光。
做鬼了也不会知道,他孟富这话骂到颜乌心怀去,他立刻、马上驳斥:“孟老爷,那也叫吃饭吗,那你怎么不吃?你现在也知道俺手力了吧,叫大伙子饿着肚皮,哪个人有力气给你干活?俺去抓一把草嚼进肚子,也比你那所谓的稀粥强百倍。”
现实不容孟富否认,他狡辩道:“这不是因为粮仓被烧毁,没粮食吗?等有了粮食了,肯定给大伙儿改善伙食。”
“得了吧,你们这些有钱财主个个为富不仁,心比双头蛇还毒。粮仓没烧毁前,也好不到哪里去,还是顿顿米糠窝窝头。”刀刀见骨,不给孟富面子,颜乌戳穿他的鬼把戏。
恼火起来,孟富无法容忍颜乌这张三寸不烂之舌:“捶你背的,废话那么多,不怕闪了你舌头。”“把腿捏捏,死脑筋,这么呆板。你父母咋就生出你这么一个笨家伙。”
转到孟富面前,蹲下去,颜乌这一回捏孟富腿的手更没劲了。
“滚。干活去。”颜乌这是要把孟富气到吐血,他两眼一翻,吼喝一声,差点没呛过去。
走了几步,颜乌又回过身,一对充满浩然正气眼睛逼视孟富:“孟老爷,你也是个有妻子的人,你能不能有点善心,让俺父亲回去看看俺母亲,俺母亲一个在大山里头孤苦伶仃,很可怜。”
敢跟他叫板,孟富几根山羊胡一翘,眼睛喷出一团凶恶:“善心,这年头讲善心,你是不是活的嫌命太长了。滚。”
心头,孟富打着狐狸偷鸡勾当。他一直惦记、眷恋季氏,颜乌这一提起母亲,把他孟富心头的邪恶又勾起。陈氏与他儿子关系越来越僵,他与陈氏也出现了裂痕。
闭目养神的时候,孟富眼前则浮现季氏那张秀气俏脸,弥漫着书香气,正一步一步朝他过了过来……
两天来,孟富亲自坐阵田地,什么也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