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颜乌脑海天马行空,一刻也没消停过,他思谋这一回要弄死孟富,不能叫他留在世人祸害好人。
遗憾、可惜的是,未等小颜乌想出谋略,前脚已迈进孟府门槛。
把颜乌吓破胆的是,来到中院,双脚未站稳,几个凶神恶煞手拿大拇指大绳子,嗖嗖嗖地窜上来,二话不说将他绑了个结实,未容他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已经把他吊在院中一棵柿子树上。
这时,孟富一张茄子脸怒气密布,从厅堂里走了出,马上有人抬出太师椅。
耀武扬威往太师椅上一坐,眼睛喷出一团杀气,吆喝道:“狗崽子,说,你们家是怎么把老爷以前那几个随从害死的,今天不说实话,扒了你的皮?”
吓到石化,心跳停止,大脑僵硬,这时才被孟富的话惊醒,心头大叫俺这条小命休已,原来孟富这个强盗、土匪、恶霸,他不是为老虎的事。——颜乌这个时候脸色已变,但他人小嘴硬如钢铁,否认道:“孟老爷,你冤枉俺一家人了……”
“不招是吧,给老爷狠狠的打。”颜乌的话更激怒孟富,孟富不容他把话说完,从太师椅上一蹦而起,大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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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拿着皮鞭在一旁等候瘟煞和另一个兔子嘴——外号叫豁嘴的打手,立马挥起皮鞭狠狠朝小颜乌身上抽打。
“哎哟,娘,快救救孩儿——”痛的,小颜乌惨叫声划破天空。
颜乌的惨叫声,招来孟府上下长工、仆人的围观,居然把一个十来岁小孩吊在树上毒打,这是多大的仇恨、多大的罪啊,大家义愤填膺、咬牙切齿。可是面对孟富的势力、残暴,大家敢怒不敢言,必定还得在他手下讨得一碗饭吃。
衣服被打烂了,皮鞭抽在身上,锥心裂肺的痛,颜乌的嘴仍然铁桶一般,半字不吐,他心里明白的很,他不能开口,哪怕是死在皮鞭下,也不能开口。他自己死了,不要紧,但是他不能牵连到父母亲,父母亲因为他遭到不测,是人生之最大不孝。
众目睽睽下,撕不开一个十来岁小孩的嘴,被打脸了,孟富恼羞成怒,几步蹦过去,一把夺过豁嘴手上皮鞭,一边恶毒抽打颜乌,一边破口大骂:“嘴硬不说是吧,今天叫你晓得孟老爷的皮鞭的厉害。”
“哎哟——”颜乌只感觉皮被抽裂了,痛得眼泪一粒粒豆大地压抑在眼眶滚动,但是他咬牙挺着,打弱者牌:“孟老爷,没有的事,你叫俺这样一个穷人家孩童怎么说呀?”“家父说了,俺家是从鲁国逃避战乱来,千里迢迢到越国,人地生疏,势力单薄,俺一家三口就是你孟老爷脚底下了的一只蚂蚁,哪敢对你使坏呢,孟老爷。”
在他的皮鞭下,还敢顶嘴。孟富更火了,哪怕是要了颜乌这条小命,他今天也要撬开小颜乌的嘴,当下愤怒大喝一声:“给老爷上辣椒水,老爷今天倒要看看这个狗崽子嘴有多硬。”
马上有人端上一盆用盐煮过的辣椒水。
蛇蝎心,歹毒、暴戾,孟富叫人扒下颜乌已经破烂衣服,把辣椒水搓到他身上皮鞭抽打处……
那种说不出口的浸骨、烧灼、蚀肉的痛,一个大壮汉都无法忍受,但是小颜乌紧咬牙关,一声不吭,大把大把泪水就那样鼓出来,一粒一粒比黄豆大,仇恨大骂:“孟富,你这个强盗、土匪、恶霸,你这条毒蛇,你会遭天谴,你会遭报应……”
未骂完,小颜乌即昏厥过去。
“老爷,好像死了,咋办?”豁嘴有点不安。
怒目一瞪,孟富吆喝道:“把他扔到村口去。”
可怜的孩子哟,如果命硬没有死,苏醒过来的话,颜乌就会晓得孟富的手段是何等的暴戾、歹毒、凶恶……
两个打手拖死狗一样把小颜乌拖到村口,把扔在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