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睁眼,就见自己的小丫鬟荷香此刻面红如血,羞怯的低着头,两只手在浴桶中捉住了某物,察觉到李凌峰的视线,头埋得更低了,手却并没有放开。
“……”
李凌峰一瞬间只觉得有什么东西直冲自己的天灵盖,让他冷不丁哆嗦了一下。
这一幕太有冲击力,直接给李凌峰干懵了。
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见李凌峰反应激烈,李凌峰身后的倚翠也此刻也是面红耳赤。
她用自己的柔荑轻轻按住了李凌峰的肩膀,声音细若蚊蝇,“公子……奴婢与荷香伺候您沐浴……是奴婢们的本分……”
……
若不是身在封建王朝,李凌峰都要觉得这两小丫鬟是想勾引自己,他的脸忍不住黑了黑,此刻却碍于主人的脸面被荷香制住,动弹不得。
难道是因为自己后世思维?觉得太过羞耻了?
李凌峰默了一瞬,强忍下心头的酥麻,不想在两人面前露怯,只好任由她们在他身上作乱。
果然,男人一生都为了面子。
李凌峰只觉得自己的理智和神经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偏偏如此旖旎暧昧的场景,两个丫鬟都是一脸恭敬虔诚的模样,他全力隐忍之下,才没有失态。
他沐浴前穿着亵裤,荷香一开始清洗时也不敢太过大胆,但奈何她干活太过认真,理所当然的发现了新奇之处,最后,竟然奓着胆子探出了手。
“……”
对此,李凌峰只能选择沉默,沉默,再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鲁迅先生说过,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千钧一发之际,他忍无可忍,果断的把两个面红耳赤,头低得不能再低的小丫鬟赶了出去,才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喟叹。
简直岂有此理!
李凌峰黑脸,感觉自己老脸都快丢没了。
咳。
封建陋习着实害人不浅。
倚翠与荷香两人手足无措的站在门外,荷香有些担心道,“倚翠姐姐,公子是不是生气了……”
倚翠稳重的双眸中也露出了担忧,迟疑一会儿道,“应该……不会吧,你我之前在别处当差时,嬷嬷不都教了吗?伺候主子沐浴,自然不能有遗漏之处,想必公子是不习惯吧。”
荷香了然,面上的红晕还未退却,呐呐道,“公子一向都是自食其力,如此也正常。”
旋即,她凑到倚翠耳边悄悄说了自己刚才发现的惊讶之处,惹得倚翠刚平静下来的脸又蒙上了一层绯红。
她美目似嗔般瞪了一眼荷香,咬着牙掐了荷香的腰间的软肉,羞骂道,“死丫头,再敢多嘴,我……仔细你的皮。”
羞怒的样子,如果她是穿山甲,恐怕已经在二里地外了。
荷香见状也不敢再多话,两人在门外安安静静的等着李凌峰穿衣,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李凌峰才极不自然的开口让两人进去收拾残局。
经过了刚才的事,李凌峰作为一个现代人,怎么可能不尴尬。可两个小丫鬟此刻却已经恢复如常,面上并没有异色,李凌峰这才放下心来。
小主,
倚翠将水撤了下去,福了福身道,“主子,奴让胡婶子做了醒酒的汤药,可要用一些?”
李凌峰闻言点了点头,直接道,“送到书房吧。”
本来都打算洗完澡好好睡一觉,出了刚刚的事,他又是年轻气盛,气火旺的年纪,哪能心平气和的进入梦乡?
还不如去书房看看书写写字,让自己的脑子和身子都冷静一下。
倚翠乖巧的退出去了,等李凌峰到书房的时候,发现桌案上已经摆了一碗温着的解酒汤了。
李凌峰在书房待了一个多时辰,才回房休息,第二天一大早起来的时候,挂着两只大大的熊猫眼,等他穿戴整齐,准备出门的时候,恍惚间还听到两个小丫鬟在身后偷笑的声音。
李凌峰:“……”
也不知道谁是罪魁祸首,就应该把她俩都抓来,狠狠的打屁股,看她俩还笑不笑得出来。
李凌峰扛着黑眼圈去公布当值,心中的郁气需要缓解,照例偷摸拎着黄道廷的鹦鹉去后院骂了一刻钟才心情愉悦的走了出来。
正碰上黄道廷出来找鹦鹉,见李凌峰拎着自己的鸟,不由一阵紧张,“李大人,咱们有话好好说,它还是只小鸟,什么都不懂……”
“给你!”李凌峰已经骂爽了,直接打断了黄道廷的话,将鸟笼塞回到了他的手上。
黄道廷拿到鸟笼的第一时间就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见自己的鹦鹉确实没有受伤,突然间气势一变,才想起来问罪。
他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有些不满道,“李大人,何故动本官的鹦鹉,不知道不问自取是为盗吗?”
若不是这鹦鹉无缘无故骂他,他会动吗?
李凌峰拱了拱手,也知道黄道廷此言虽有埋怨,却是玩笑话,他笑呵呵道,“大人,下官是去教它学舌去了。”
黄道廷闻言目光一亮,旋即开口道,“果真?”
李凌峰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就打算亲身给自己的长官演绎一番,看着笼中还在自己跳老年迪斯科的鹦鹉问到,“你是谁?”
“是你大爷!是你大爷!”本来还在扭着骚舞的鹦鹉瞬间模仿着李凌峰骂它的口吻和说辞,吐字异常清晰。
黄道廷:“……”
李凌峰则是耸了耸肩,“大人,看吧,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