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灵淑的一句话,让袁鲁立即醒悟过来,忙道:“对,确实是失手…”
宋灵淑嗤笑出声,“杀刘峻是失手,但刘材可不是你手下失手杀的!他是因为看到你命人抛尸河渠,才丢了性命。”
“刘材就是你下令杀的吧!”
袁鲁目光锋利如刀锋,立刻瞥向宋灵淑,紧抿着双唇,犹如在看仇人。
她可不惧怕袁鲁这吃人的表情,朝上首的王云礼道:“张氏目击了刘材去往河渠,之后便没有看见刘材返回,足以证明,刘材之死与袁监使脱不开关系。”
王云礼认可地点了点头,复又看向袁鲁,“袁监使不肯承认,那本官便只能让你身边的人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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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上众人没等多久,衙役便拖着浑身是血的小厮入内。
小厮连跪立的力气都没有,眼眸微垂着,半趴在地板上一动不动。
衙役回禀道:“小厮已经交代,是他将刘峻推倒致死,也是他将刘材推下河渠,致使刘材重伤而死。”
小厮的供词证实了两名死者的死因,却也一力担下了杀死两人罪名,半个字也没提袁鲁,但堂内众人都心知肚明。
若说刘峻是一时失手害死,那刘材就绝不可能是失手,一定是袁鲁示意之下,他身边的人才会动手。
沈行川看向袁鲁的目光冰冷,还带着失望,“本官会据实上书回禀,袁监使好自为之。”
王云礼已经明白了沈行川的态度,当下便拍响惊堂木,宣判了小厮死刑。
虽未判处袁鲁罪名,但明眼人也知,此事他脱不了干系,后续会交由御史台决定。
袁鲁一脸颓丧地站在堂上,眼看着身边的小厮被拖入地牢。
…
案子解决后,宋灵淑向沈行川禀明,依照袁鲁与村民签定的契约,将工钱如数补回。
刘峻与刘材的尸体经过府衙的验尸归档后,也已经由府衙亲自送回了两家。
宋灵淑带着大夫到刘材家中时,见刘家大门上绑了白布,挂着一对素白的灯笼。
开门的老妇人眼睛都哭肿了,恭敬地将宋灵淑几人请进了门。
刘家姑娘穿着一身麻布衣,孤零零地跪在灵堂前,眼睛通红。
母女俩得知宋灵淑请了大夫,还送来了刘峻未给的工钱,感激万分,立刻便想跪下道谢。
宋灵淑将母女俩扶起,道:“先让大夫看看眼睛吧,往后的日子还长呢。”
大夫给刘家姑娘把脉,又细细查看了她的眼睛,好半天才确定道:“这位姑娘的眼睛能治,但需得行针十日方能疏通,这期间不能再哭,否则功亏一篑,再拖个半月双目将彻底失明。”
“那太好了…大夫只管替小女治好这双眼睛,便是要再多银子也成…”老妇人喜极而泣,紧紧抱着刘家姑娘。
宋灵淑见母女俩是真开心,也欣慰道:“不如这样吧,让刘姑娘来千居院暂居十日,大夫也不必天天跑这么远的地方,看病的钱也由我来给。”
帮人帮到底,左右也不过是举手之劳。刘材死后,母女俩只能相依为命。生活不易,能省点钱便省点吧。
母女俩又是一番感谢之言。
宋灵淑这才想起来,还不知刘家姑娘是何名。
“吾名刘韶春。”刘家姑娘有些羞涩地低下了头。
“好名字!”宋灵淑笑容真诚的夸赞道。
刘家葬礼在一日内便结束,宋灵淑从刘峻家中返回时,干脆让母女俩一同来千居院小住,也方便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