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瑾天南地北的到处云游,略懂北地语言,对两个徒弟说道:“他们鄙视我们,说会骑马就不错,绝不可能弯弓射箭,可能还要摔下来呢。”
沈明月笑了:“两军对垒,轻敌是大忌。”
“哼,这次我一定争气。不能拖后腿。”
“好,别紧张,沉住气,尽最大努力。”
花花使劲点了一下头,又挥了一下拳头。
比赛开始,北地的女子在马上如履平地,或躺或站,转换自如,犹如同马融为一体。
几乎箭无虚发。
沈明月不用力气的以巧取胜的武艺,她极有天赋,学的也扎实,用起来是得心应手的。
骑在马上,纤细的身体挺拔优雅,或躺在马上,或弯腰,或站起来,姿势优美。美的,令看台上的人眼睛一眨不眨。
无论禽类大小百发百中,最后射下一只路过的大雁,这不是为比赛放飞的。
观礼席一片沸腾,欧阳长空眉眼飞扬起来,晃瞎了一众女子的眼。她们有幸看到冷面阎罗的笑容。
花花则是大开大合,策马奔驰,拉弓射箭,射下的都是个头大的禽类。鸽子,鹰,还有她叫不出名字的。
南瑾还不用说,射下的禽类最多。
最后统计,北地的女子们射的禽类多了一只雀子,略胜一筹,赢了这一局。
看台上的北地使团,则高声吆喝。有的还引吭高歌,锦绣公主睨了沈明月一眼,冷笑一声。
下一场单打独斗,掐断这个女人的脖子,一解心头之恨。
眼睛瞥向看台,看着瑞王肥腻的样子,厌恶地转过脸。
又看到皇上身边,欧阳长空目中无人只盯着沈明月,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有了担忧,欣喜,和浓浓的爱意。
锦绣怒火中烧,眼神恶毒的看向沈明月,暗忖,等一会儿,看到沈明月的美人脸被划成猪头,欧阳长空会不会失态,脸上的表情会是怎样的?她很期待。
一对一的比试,是凸显个人能力的时候,也是最后的决胜局,每队三个人两人胜出,就是最后的胜利者。
决胜的一局,双方都很重视。
不但关系到国家的荣誉,还有报复的快感,怀乐在观礼台上,紧张的指甲扎到肉里也不知。
锦绣更是满脸戾气,赛前,南瑾要求同锦绣对决,北地队拒绝,说她不配。要和首辅的未婚妻一决高低,才是对北地的尊重。
沈明月同师父小声说道:“师父不用担心,我打不过就跑,场地够大,我能躲过去。”
南瑾斜一眼。然后叹息一声。
“不能强求,输就输了,还有我和花花……”
南瑾自己都不相信。花花那暴躁的脾气,一根筋的性格,不知变通,一点就着,能不能胜,还不一定。
无奈地说:“你们尽力就好,别让自己受伤,打不过就跑。”
“知道了,师父,您也小心。”
沈明月对于锦绣选她一点也不意外,这本来就是怀乐同锦绣的计划,通过比武,正大光明地把她置于死地。
沈明月想着,不知锦绣武功如何,只能随机应变。锦绣在北地带过兵,还同入侵北地的军队交过手,肯定出手就是杀招。
她要扬长避短,利用自己的轻功,与之周旋,出其不意攻其不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