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女子们入场，比试开始，沈明月才摘下帷帽。

观礼席上，顿时鸦雀无声，甚至还有抽气的声音。怀乐银牙咬碎，看向沈明月的那张狐媚脸，想用眼神把她划烂。

心里冷哼一声，让你风光一会，最后有你哭的时候，锦绣的功力不弄死你，也会受伤毁容。

皇上看了一眼目不转睛盯着自己小媳妇的欧阳长空，“长空，郎才女貌，等了这么多年，值得！”

“那时她才六岁，她成人后臣未见过。”

皇上瞪了他一眼，真不解风情，朕这不是夸你小媳妇吗？不但不领情，还捎带着显摆自己长情！冷面阎罗名副其实啊。

男人们则窃窃私语，“首辅的未婚妻，说是长安城第一美女也不为过，长得美艳动人又清纯可爱，真是难得的美人。首辅大人有眼光，有福气。”

“主要是气质绝佳，一行一动堪称典范，哪像侯府传的那样粗俗不知礼的，听说还是豪富。难道侯府的人眼都瞎了？”

同司马意熟悉的人们，看向他，这傻子丢了珍珠捡鱼目，真是有眼无珠。

司马意神情冷漠，心里五味杂陈。

怀乐嫉妒的脸部狰狞，问道:“后悔了吧。”

司马意没有理她。

“哼，等比武开始有她哭的时候。”

司马意先小声质问，“你们做了什么？”

“让她死。”怀乐恶狠狠的说。

“大庭广众之下，你们怎敢？”

怀乐笑道:“大殿上说好了，生死不论。”

司马意如坐针毡，等了一会，借口净手，出去了。

怀乐给贵公公使了眼色，跟了过去。

司马意也是在军中待过三年的，警觉身后有人，故意七拐八拐，甩开了。

女人们则羡慕的要命，这女子容颜倾国倾城，身姿窈窕婀娜，长安城无人与之媲美。娇艳的如夏日盛开的玫瑰，沉静的犹如高山的雪莲花。

矛盾又和谐。

张尚书的女儿看到自己已经发福了身材，摸了摸自己略有粗糙的脸，清秀的面容上多了些释然。

欧阳长空就是天边的云，只能欣赏，不是她等俗女子能拥有的。

一般京城的女子们，心仪欧阳长空就是少女时期做的梦，梦醒了，只是遗憾，并无其他的情绪。

看到沈明月如花似玉的模样，心生欢喜，人家可是小他们近十岁的小妹妹。她们这群半老徐娘有何资格嫉妒于她。

于是女子们异常统一，希望沈明月她们能胜过北地女子，为大景朝争光，让她们这些被拘于后院的女子扬眉吐气。

只有怀乐，嫉妒的怒火中烧。

刚好，贵公公回来了，悄悄对怀乐说道:“司马世子去了欧阳大人的附近，因为皇上也在，他没敢靠近。转了一圈，突然不见了，奴才跟丢了，奴才该死！”

贵公公打了自己几巴掌，打得很响，引来周围的目光，看到时怀乐的太监，厌恶的神情溢于言表。

京城的人，现在对怀乐避如蛇蝎，女人们在家里嘱咐自己的夫君，千万不要同怀乐有牵扯。

她行为不端，臭了整个长安城。也已被皇上厌弃，别招惹麻烦，谁招惹她，皇上对谁就有看法。司马死意就是前车之鉴。

从前是公主时，毕竟是皇家人，皇上对这个妹妹也比较宠爱，看在尊卑的份上，大家敬畏着她。

现在她只是一个县主，并且什么也没有的县主。女人们不再与从前一样那么尊重恭维她。

知道她同沈明月不对付，也没有避讳。高声喊道:“我朝必胜，我朝必胜，沈小姐天下无双。”

皇上感受到大家的热情，惊愕了一下，问欧阳长空:“京城的女子甚时这般热情奔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