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他谁也不想失去,若真有那日,他不确定自己能否大度的放其离开。
何况苏戈身边有尹墨这个不稳定因素已经够了,不能再将宋悦这个墙头草推到他哪。
即便不是帝王与身具有的猜忌多疑,所有艰难任务都不能让同一个同时去完成。
苏戈终究是人。
先不说他能不能承受住这些,就说但凡他心性不坚定些,若是自己再惹他不快,随时随地,他都能成为指向自己的利剑。
他们之间的信任,仅仅建立在这层单薄的血缘之上,何况天家手足又有多少亲情。
再一次想到苏辰,这些人好像都严格遵守着他的意愿,但凡有一人突破这层底线,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现在这样就是最好,也希望一如既往的最好。
苦笑回答:“她,走了。”
任谁都能听出苏晚莫话语中的落寞,苏晚莫实有在暗示他的意味。
苏戈哪管他落不落寞,他想知道的是宋悦到哪去了。
“走了?到哪去了?”
苏晚莫同样想知道她到哪去了。
“可以说是失踪了十多天。”
苏戈不可置信,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在这信息落后的古代,失踪意味着什么。
“可有什么线索?”
“据当时人说,是出了城门,再后来就没了踪迹。”
苏戈压制怒火,她为什么会走,无非是苏晚莫给她压力太大。
人在焦急时总是容易迁怒。
“现在找的怎么样?”
苏晚莫摇头。
苏戈顾不上多说,只问她是在哪消失的。
将苏晚莫最后一句猜测听入耳中。
而后便疾冲出府,踏马而去。
苏晚莫没想到他会比自己更着急,是自己表现的太过冷漠了吗,宋悦才会走?
在城外一圈圈找,犹如当初宋悦一圈圈找他般。
禾汝也在西庆边城,宋悦极有可能和她在一起,大胆的念头在苏戈脑中浮现。
阳城,他是非回不可了。
说干就干,换一套装扮,策马往阳城出发。
墨绿暗纹的劲黑马面裙,配上纯白云锦,领口袖口都用丝线缠绕鼓起条小线绳,为简洁的衣裙添加细节。
在庄重中隐藏着点点小俏皮。
让上衣不至过于单调。
头发用两根竹叶簪高高束起。
干净干练、雌雄莫辨,脸上精致的妆容,妥妥一个飒爽女侠。
骑在高头大马上一路狂奔,也是一种不错的体验,情绪得到放松,让他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提高一个境界。
不消多时,便抵达阳城城门。
城门不再紧闭,虽有排查,但苏戈也不是全无准备。
很轻松的进入城内。
苏戈穿着算是低调,很快便隐入人群。
月黑风高夜偷鸡摸狗时,比如苏戈。
一袭黑衣将苏戈包裹得只剩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城南,
即便两国即将和谈,西庆也不会对城南放松警惕。
看守人员是原来的两倍不止,
苏戈耗费了一点心力才成功进去。
“你们可有见过笙王?”
众人沉默。
最后还是薄丘开口:“笙王十分神秘,我们没有见过。”
虽然形势严峻,但几千东原兵在城中也不至于一事无成。
他们将阳城地形摸了个遍,最熟悉的,无非是通往西庆军驻扎地。
只是西庆兵实在警惕,但凡有人靠近营地都会被发现,如若你还想和他掰扯两句,结果就是军棍伺候了。
与苏戈一同的是那位在破庙发号施令的人。
名为肖新弦。
蹲守发现一些规律,门口守卫兵一个时辰换一次,活动兵两刻钟路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