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牛摇了摇头，显得有些沮丧：“这几天我尽量混进学生堆里，也试着跟几个教授套近乎，但都没什么收获。这学校看起来风平浪静的，哪像有什么军统人员秘密活动的样子。”

“哼，军统的狐狸狡猾得很，怎会轻易露出尾巴？你可得给我瞪大眼睛了。”老赵的眉头一皱，眯起细眼，“周副局长交代了，这个任务关乎重大，我们绝不能有丝毫的懈怠！”

程大牛闻言，连忙点头哈腰地应道：“是，是，赵哥您放心，我一定瞪大眼睛，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不过，这天天在学校里转悠，我总感觉像做贼似的，心里头不踏实啊。”

老赵瞪了他一眼，沉声道：“干我们这行的，哪有踏实的时候？你既然接了任务，就得给我好好干。周副局长的手段你是见识过的，别到时候出了差错，吃不了兜着走。”

程大牛打了个寒颤，连忙保证道：“赵哥放心，我一定尽心尽力，绝不辜负周副局长的期望。”

老赵这才稍微缓和了神色，跟着又从怀里掏出一叠照片递给程大牛：“周副局长今天来消息了，说是近期有学生打算组织一场游行示威，

你要特别留意这部分学生的动态，尤其是他们当中的几个带头者。军统很可能会利用这样的机会混入其中，进行煽动，从而吸收新成员，这些照片上的几个学生，就是我们要重点关注的对象。”

“周副局长让你必须想办法先接近他们，并取得他们的信任，这样才有机会和军统搭上线。记住，你的身份是学生，要利用这一点优势，但不要过于急躁，以免引起怀疑。”老赵低声告诫道。

程大牛接过照片，仔细端详了片刻后对老赵点了点头，“赵哥，你放心吧，我程大牛别的本事没有，但混进人群里打个掩护还是有一套的。这些毛都没长齐的学生崽子，我还不信搞不定他们。”

老赵听后却是冷哼一声地提醒道：“大牛，你可别小看了这些学生，他们之中或许藏龙卧虎，有些人的智谋与胆识，远超你的想象。”

“别忘了，军统若真有意发展新苗子，也定会挑选最为精明强干之人作为对象，所以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你必须立即上报！”

程大牛闻言，连忙收起轻视的表情，认真地点了点头：“赵哥，您说得是，我一定会小心行事的。”

“好了，你可以走了，在这里逗留太久容易引人注意。”老赵再次叮嘱道，随后轻轻推了程大牛一把，示意他赶紧离开。

程大牛应了一声，将照片小心翼翼地收好，而后转身离开了旧书亭准备回到教室继续他的“学生”生涯。

他走在校园的路上，心中已经在细细盘算着，下一步该如何找到并接近那几个照片上的学生了。

正当他思索之际，一阵交谈的声音从他身侧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他下意识地转身一看，原来是几个刚下了课的学生结伴从他身边路过，看他们去的方向，好像是学校的食堂。

程大牛从几人的脸上扫过，心中突然一动。那几个学生中，有一道身影似乎就是周铁林提供的照片上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