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府衙之外,吴忧拍了拍涂节的肩膀,轻笑道,“还是那句话,别有顾虑,放手闯吧!
今后若想青云直上,一切靠政绩说话,溜须拍马,见风使舵,鱼肉百姓,刮地三尺,于“弱宋”当可如鱼得水,青云直上,
可如今雄主坐朝,身怀绝技的你,不仅难有施展的余地,搞不好还得招来...杀身之祸!”
“大人教诲,卑职永世不忘!”
双手抱拳深躬了一礼,直起身的涂节,沉声道,“卑职预祝大人此行马到功成,横扫倭国,建不世之功!”
涂节话音刚落,前来相送吴忧,面露不舍之色的应天府一应僚属,悉数拱手抱拳,齐声喝道,“卑职等祝府尊大人马到功成,横扫倭国,建不世之功!”
“借诸位吉言,多谢了!”
拱手抱拳回了一礼,吴忧剑眉微挑,朗声道,“临行之前,本府送诸位一句话,十六个字,秉公执法,善待百姓,团结一致,无人敢欺!”
“谨遵大人教诲!”
环顾了一圈众人,嘴角含笑的吴忧,微微点了点头,“今日一别,相见有期,大家保重!”
“大人保重!”
就在这时,停靠在路边的一辆马车,缓缓掀开车帘,一位身材健硕,浓须阔鼻的中年汉子,大步向前,
吴忧正待抱拳见礼,汤和却抢先一步摆了摆手,“显扬不必多礼,走,上我府上喝酒去!”
相较文臣,吴忧更喜和直来直往的武将打交道,而对于开国元勋汤和,吴忧更是极具好感,“国公爷亲迎,不仅叫在下受宠若惊,更是折煞在下了!”
正待离去,吴忧却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缓缓扫视了一圈应天府众僚属,拱手抱拳,沉声道,
“盼诸位今后恪尽职守,造福百姓,万毋堕了我应天府衙的名头,今日一别,后会有期,诸位保重!”
虽说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但临别在即,极为护短的府尊大人即将远征,早已心悦诚服的众人,心中的不舍,难以言喻,
“卑职等必谨遵大人均命,...恭送大人!”
……
信国公府大堂内,脸颊微微泛起酒后红晕的汤和,望着饮酒十余斤 脸色却丝毫无异的吴忧,忍不住赞叹道,
“早有传闻,说你酒量匪浅,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酒量匪浅?
或许用深不可测来形容,倒是更为恰当一些!
从未喝醉,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醉酒的底线到底在哪的吴忧,嘴角微掀,轻笑道,“国公爷,想来您今日叫在下过府饮宴,不会是专程找在下比拼酒量吧?”
闻言,看了一眼吴忧身旁的几个五斤重的酒坛子,已有三分醉意的汤和顿时眼角一跳,
比拼酒量?
十几斤酒下肚,你小子就好似喝水一般,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他么还用比?
“今日暂且作罢,改日你我再一醉方休!”
或许生怕吴忧冷不丁冒出一句,今日酒兴正浓,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你我一醉方休如何?
不待吴忧回应,汤和赶忙对一旁的婢女摆了摆手,“去,将本公压箱底的好茶泡上两壶端上来!”
“是,国公爷!”,婢女行了一礼,隐晦的看了一眼堂堂国公爷口中即年轻,且俊朗非凡的贵客,眼中掠过一缕异彩,款款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