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姑朝她们摆手:“我知道了,你们快走吧,马上太阳都升老高了。”
靠近部队的山路被家属们踩得几乎看不见草,当然能吃的野菜什么的,也不多见了。
越往里走,人踏入的痕迹越少,树木越是高大,草也长得格外茂盛。
陆长州在前方用一根木棍和镰刀来开路,梁春宜跟在他身后,注意四周有没有药草。
“等一等。这一小片藿香正合适采割的时候。”
“这玉竹长得好,年份也高,我想挖走点。”
“这里有丹参!长州,你快来帮我一起挖!”
梁春宜如同寻宝鼠一样,不停遇见让她惊喜的药材。
她并没有所有的都挖走,给药草留下了充分繁殖后代的植株,等到明年之后,又是一大片。
“没想到这里的彼岸花生长得这样鲜艳。”
这个名字独特,陆长州多看了两眼植物。
彼岸花的花朵,枝蕊细长鲜红,一根根张牙舞爪地向上生长着,组成一朵巨大的像火焰一样的花,显得格外妖艳。
梁春宜指着彼岸花说:“它的传说有很多,有人说它是地狱花,开在阴阳交界的黄河路上,代表着死亡和悲伤。”
陆长州闻言皱了皱眉,从花上移开眼神:“这是封建迷信。”
梁春宜“噗嗤”一声笑出来,走过去边小心地采摘花朵,边说:“不过在我眼里,它就是一株草药,能用来解毒、祛痰、利尿、催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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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长州走过来想帮她的忙,梁春宜马上制止他:“别动,彼岸花有毒,你没看我戴着手套摘的吗。”
陆长州从自己背篓里拿出来手套戴上,走到梁春宜旁边:“你去旁边休息,我来摘。”
梁春宜还想说什么,陆长州已经开始采摘了,而且动作标准,采摘的药草也没有一丝损伤。
梁春宜跳出草丛,笑吟吟地用星星眼望着他:“你真厉害,看我摘一遍就记住了。刚刚是不是一直在看我摘?”
陆长州:“这没什么难的。”她语气平常,但嘴角却悄悄往上扬起了一点。
陆长州采摘够梁春宜要的量后,从草丛中出来问她:“是不是每种药草都有毒?”
“不一定。有的没毒,比如薄荷、金银花、黄连之类的。有的剧毒,比如那边的雪上一支蒿,还有生半夏、夹竹桃什么的。砒霜剧毒,也能入药,端看怎么用了。”
陆长州:“你处理的时候小心点。”
他知道让梁春宜不接触是不可能的。
梁春宜仰头朝他一笑:“我知道,不入嘴一般是没事的。”
“别动。”
梁春宜正说着话,陆长州面色忽然一正,动了动耳朵。
“怎么了?”
“上树。”
陆长州迅速托着梁春宜爬上树,他也快速爬上另一棵,示意她往前看。
只见前面地面平坦,溪水流经的地方,几头带着粗长獠牙野猪正低头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