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春宜眼神询问陆长州:“要打吗?”
她的空间不能暴露,打了也没办法带走啊。
在她发愁时,陆长州已经拿出一把小型弩弓,上面搭了支箭。
这把弓弩陆长州平时放的十分隐秘,很少拿出来用。
只有陪她上山时,才会拿出来好好擦拭保养一番,调整准度,确定在山上能用。
陆长州瞄了半天,等那群野猪喝完水要走了,“咻”一声,箭势如破竹般飞了出去,狠狠扎在了一只野猪身上。
其他的野猪被吓得纷纷四处乱逃,陆长州没有追,也没有再射箭。
等那群野猪跑得看不见时,他又等了一会儿,才从树上下来,又把梁春宜接下来。
看着那头健壮的野猪,梁春宜的嘴里不自觉开始分泌唾液。
要说来这个时代梁春宜最痛苦的是什么,那就是不能随心所欲地吃肉。
肉和粮食都是管制商品,不是你随便想买多少就能买多少的。
有时候你拿着钱和票去买,食品店里没有。
要想买肉,非得早早去排队,才能买到自己想要的肉,而且还限量。
梁春宜家对比其他人家,已经属于生活好的了,不会一个月两个月才吃那么一两次。
可她还是会馋,可能和这个年代的肉好吃,还有陆大姑的手艺好有关。
就这一头猪,她脑子里已经出现了无数猪肉的美食。
东坡肉、红烧猪蹄、糖醋里脊、蒜香排骨、梅菜扣肉、粉蒸肉……
梁春宜凑近刚刚收回箭矢的陆长州:“这猪那么大,我们怎么拖回家?”
“我会想办法。”
说着,陆长州用锄头刨了个坑,又从裤腿处抽出来一把匕首,拖着野猪到坑边
然后利落地开始放血。
梁春宜看着流进土里的猪血,眼露可惜:“咱们要是带了个盆就好了。”
她真可惜,猪血也好吃,但她空间里的盆,她不能往外拿!
陆长州:“不放血,猪肉会更腥臊。”
梁春宜点头:“我知道。”
所以她才可惜但没有阻止陆长州的动作。
两分钟,猪脖颈处不再流血。
陆长州已经手脚非常麻利地砍了些藤蔓还有树枝,编了个担架网。
他应该干习惯了这活,确定血放完,利落地把猪放担架网上并固定好。
而另一边,梁春宜已经按照他的吩咐,将那个放了血的坑用土掩埋结实。
“这里血腥味太重,咱们得赶紧离开。”
陆长州把藤蔓网的一头放自己肩膀上,轻松地拖着猪往前走。
梁春宜背着背篓赶紧跟上他。
“把你的背篓给我吧。”
那头猪几百斤重,他背篓里还放着之前采的药,梁春宜都觉得他负重太多。
“不用,不沉。”
如果说以前陆长州拖这么几百斤猪肉,可能还会有点吃力,但这会儿,他一点重的感觉都没有。
因为往山里走得深,陆长州和梁春宜往山下走的脚程就加快了,毕竟背着一头大猎物,他们怕遇上更凶猛的动物。
有陆长州在,倒不用担心会有生命危险,但总归是麻烦。
两个人走了没多久,就听到刚刚溪水的位置,传来几声野兽的嚎声。
梁春宜的脚步顿了下,压低了声音问陆长州:“那是狼的叫声吧?”